李東璧一臉不耐煩:“哎呀你說就說,搞這個幹什麼?要注意影響。那個……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
凡間,三合公墓。
這裡的戰鬥已進入到白熱化,陳飛胳膊上又中一爪,狼狽至極。李驍勇倒好,被王文貴踢了一腳後直接昏迷。
他大師兄清然接到訊息,正率領天行六子從雲雷山火速趕來。
可雲雷山海拔3000米,不說高聳入雲,也是大山了,位於浙省,趕過來最少倆小時。
王二麻心裡別提多難受了,看到陳飛捱揍心疼,看到親爹捱揍就更心疼了。
“聞東!你他媽死哪去了?!給我想想招兒啊!”
可聞東不在辦公室,正在拘魂部休息室裡陪林寶寶呢,完全聽不到陳飛的呼喊。
王文貴看準時機,一拳打向陳飛。
陳飛閃身避開,抬起膝蓋撞向王文貴的肚子,本以為他會閃躲,怎料他就愣著不動了。
“砰!”的一聲,王文貴被撞了個結實,身子如同蝦米弓著,一爪掏向陳飛的肚子。
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當陳飛發現時已然避讓不及,但他還是拼命往後退。
“刺啦”一聲,肚子被抓出五道血痕。
陳飛的衣服已經不能看了,比叫花子還叫花子,他一把扯下衣服,露出堅實的胸膛。
王二麻驚訝的發現,陳飛居然有紋身,左臂紋著一條張牙舞爪,兇悍無比的青龍,上面坐著一名老道士,端著浮塵,雙眼微閉,神態安詳,整副畫面栩栩如生。
右臂上纏著繃帶,看不清是什麼。
陳飛一個迴旋踢正中王文貴的腦袋,殭屍plus當場翻身倒飛出去。
王二麻又發現,陳飛身後居然有滿背的紋身。
不是人物,也不是動物,而是描繪著一個大型古代戰場,兩方人馬怒目睜圓,氣勢洶洶。屍橫遍野,壯烈無比。
金戈鐵馬的畫面交織在王二麻腦中,耳邊彷彿響起了馬蹄聲,還有那一句“殺!”
我操,原來飛哥是混社會的。
時間不允許他感慨太多,王文貴已經一拳撂倒陳飛,板著臉緩緩走來。
王二麻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恐懼,身子不斷後退,雙腿在地面無力地亂蹬:“爹,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王文貴瞳孔渙散,猶如一頭兇猛的野獸,因為怨氣太重,所過之處,墓碑前的松樹紛紛迅速枯萎。
他來到寶貝兒子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無表情。
陳飛扶著一塊墓碑,咬牙站起身,胸口凹陷了下去,肋骨至少斷三根。
媽的,本想賺點零花錢,早知不蹚這場渾水了!
巧了,你不蹚反而沒事,賈似道就是看準你的聖母屬性才對症下藥。
“跑啊!愣著幹嘛!”陳飛扯嗓喊道。
王二麻這才回過神,翻過身一通狗刨就要開溜,怎料王文貴拽著他的皮帶將其拉了過來。
“爹啊!爹!放過我吧爹!”
王文貴的身子僵住了,往事浮現在腦中。
王二麻眨巴著大眼睛,仰視自己:“爹,我要學游泳,班裡同學都會,就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