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您為何好好的大門不走,非要從這裡出去呢?”
滴珠疑惑不解的看著正扒拉著圍牆邊花叢的胡大靜。
自從自家小娘子將圍牆捶出個洞出來後,就再也不從正門出去了,都是從這個洞裡鑽出去。
“你不懂,這樣有安全感。”
滴珠並不懂什麼是安全感,只聽到了安全兩字,她擔心道:“婢覺得還是從大門出去更安全一些。”
這要是被大夫人和阿郎看到了,好像更不安全,鐵定又要小娘子補牆。
“這個不是關於身體上的安全,是我的心裡覺得更安全。”胡大靜拍了拍胸脯。
滴珠也不再開口勸說了,想法特立獨行的小娘子一旦做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胡大靜扒開掩蓋著洞的草叢,在鑽出去之前回頭看向滴珠,交代道:“如果阿爹他們來找我的話,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在休息。”
“不用擔心,婢知道該怎麼說的,不過,您要早點回來。”
雖然,主僕二人都心知肚明,大家是不會來天水院竄門子的,為了防患於未然,也是為了心裡有些安慰,怎麼也得將事情做全套。
待洞口一暗,胡大靜鑽出去後,滴珠還是謹慎的看了下四周,才將草又攏起來,掩蓋住洞口。
……
胡大靜打算找張鬱森問個清楚,關於六書先生的事,她在記憶裡搜尋了半天,沒有關於魏王的半點資訊。
也不知道這個原主到底是什麼回事,腦袋真是空空蕩蕩的,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這些天明裡暗裡從滴珠和欲翠那裡也沒有打聽到,反而是將當今聖上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關係摸了個透。
那天張鬱森雙眼瞪的跟大核桃似的,這小子絕對知道六書先生的來路。
胡大靜站起身,彎腰拍打著膝蓋上的泥土。
“胡三娘子!”欣喜若狂的呼喊聲傳來。
胡大靜扭頭望去,只見壯實的田大牛甩著小碎步正朝這邊奔來。
她有些惶恐,趕緊站起身,向前跨出一大步,伸出雙手做出排山倒海的姿勢。
只要田大牛控制不住身軀撞上來,那她就將他彈飛。
沒想到田大牛距離她大約三尺時,直接改為了雙膝滑翔,肆意飛舞的髮絲,大鵬展翅的手臂,淚汪汪的雙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兩個失散多年親人相聚的場景。
有眼力見的田大牛的剎車技術也是很好的,在距離胡大靜大約一尺時停了下來。
“恩人啊!”田大牛本想進一步向恩人表達感激之情,那準備抱住胡大靜腿的雙手,撲騰了幾下,還是垂下去了。
胡大靜雲裡霧裡,一臉懵逼,不知道田大牛搞得是哪一齣?
“恩人,恩人……”田大牛哽咽到說不出話來,翻來覆去就兩個字。
“有話好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跪我面前像什麼話?”胡大靜看了看四周,唯恐田大牛詭異的行為嚇到了路人。
田大牛忙不迭的用袖子抹了抹淚水。
“恩人,你還記得我嗎?”
“田大牛。”
胡大靜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他的。
田大牛靠著混吃混喝,身體壯實的跟個小牛犢子似的,最近還得到了李司馬的重用,為幷州城的環境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