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森也看得清楚,如果不將和胡大靜的婚約解除了,那他就會永無掙扎反抗之力,永遠處於受壓迫的一方中。
“說來說去,大哥還是為了胡大靜揍你的事而來的。”張玉青再次刺中了張鬱森的痛點。
更確切的說,是為了以後避免捱揍而來的。
張鬱森不敢再站起來了,畢竟每一次坐下對屁股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你到底能不能拎清?這不是我自己的事,這是大家的事,你想啊,她到時候真的進門了,你也娶了娘子,妯娌之間哪天不對付了,她動手將你的娘子砰砰砰給揍了一頓,到時候不僅會影響家庭和睦,還會傷害咱們兄弟之間的情義啊!”
張鬱森涕泗橫流,關心和哀傷溢於言表。
“那還真是個問題。”張玉青靜靜欣賞著眼前妙趣橫生的表演,一邊順毛道,“那看來這武舉不能考,這婚也是必須要退了。”
張鬱森抹著被寒冷凍出來的淚水,猛點著頭“那你有什麼主意?”
張玉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看來前段時間的計劃是失效了。”
“胡大靜現在不讀書了,那些子法子肯定是不行了。”
在胡大靜一心只讀聖賢書時,還能用小話本擾其心智,現在改為習武了,他總不能巴巴送上去做人肉沙袋吧!
張玉青突然拍手樂道“我倒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什麼主意,快說來聽聽!”張鬱森興奮的伸著腦袋。
張玉青猶豫不決,眼神躲閃道“我覺得這個主意是不錯,就怕你不願意。”
張鬱森急到抓耳撓腮,如一隻跳牆的哈皮狗“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願不願意?”
吊足了張鬱森的胃口,張玉青心裡的不愉快也消失了一大半。
“只是這個完全是要看你是否具備豁出去的勇氣,還有是否能跨過心裡的那道坎,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取決於你的個人魅力。”
張鬱森這十幾年來,都活在自我欺騙中。
魅力是什麼?
是他最自信的閃光點,是他的生命和全部。
一個沒有魅力的男人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
張鬱森揮舞著手臂“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是要好好的發散發散了。”
張玉青目瞪口呆“……”
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你提出的那幾點我都能做到,你快說吧!”張鬱森心急如焚催促道。
“大哥既然如此有自信,想必定會勢在必得,那我就放心了。”
“快說快說!”張鬱森捶著桌面。
張玉青清了清嗓子“這個其實很簡單,就是讓胡大靜喜歡你,那種一天見不到你,就渾身難受的喜歡。”
張鬱森頓時失神。
張玉青在張鬱森眼前揮了揮手“大哥能不能做到?”
張鬱森回過神,咬牙切齒道“你這是什麼騷主意?”
胡大靜喜歡他?還不如給他一刀呢!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就是被喜歡的人狠狠給拋棄,你想法設法讓她喜歡你後,你再將她給拋棄掉。”
“這跟她習武有什麼關係?”
“她真正喜歡你後,滿腦子肯定都是你,自然無心習武,這四年裡你只管將她迷的神魂顛倒,到時候她完不成和阿翁的約定,婚也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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