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舉?”胡大靜用雞毛掃著下巴,低聲喃喃道。
如果讀書這條路不好走,或許可以考慮走武舉之路。
六書先生看胡大靜有幾分興趣,於是賣力吹捧道:“那武舉出身的學子,可都是一頂一都是高手,不說百里之外取敵軍的項上人頭,那至少也能用繡花針精準的插死蒼蠅。”
清醒的胡大靜並沒有被六書先生的誇張的言語給蠱惑到。
“你少忽悠我了,現在天下太平,好多武將那一身武力都沒處使,紛紛在家種地,你讓我考武舉,你意圖不軌啊!”
如果說每年報考常舉有一萬個學子,那武舉幸運點可能就一個人,不幸的話一個人都沒有。
六書先生向前移動了幾下,決定換一種說戰方式。
“如果武舉真的沒落了,為何聖上不取締武舉呢?說明這種制度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有何過人之處?”
“這過人之處可多了。”
胡大靜總覺得六書先生此時雙眼放光的模樣,很像是一隻黃鼠狼。
“你當初之所以要放出成為閨塾師的豪言壯語,是因為和張家的婚約。”
胡大靜用這不是廢話的眼神看著六書先生。
六書先生小心翼翼看了眼胡大靜,接著道:“現實問題是你成不了閨塾師,如果到時候張老太公讓你去做違背良心的事,例如殺個人放個火,你也去嗎?”
胡大靜坐直身子,正氣道:“那肯定不去了,再說了,張老太公怎麼可能提出這種缺德的要求。”
“那可不一定,張老太公年輕的時候可沒少幹混蛋事。”
反正混蛋的本質是改不掉了。
“那你的意思是,到時候我要是成不了閨塾師,如果張老太公逼迫我做缺德事,我可以用武力反抗是嗎?”
六書先生覺得胡大靜的想法挺拐彎的。
“如果你到時候不怕被懸賞緝拿,當然也是可以這樣做的。”
胡大靜摩拳擦掌,不耐煩道:“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六書先生弱弱反抗道:“有話能不能好好說,不要動不動亮拳頭,你看看城裡哪個姑娘家像你?”
胡大靜抬頭看了看月亮,站起身,雙手輕輕鬆鬆直接將六書先生給提了起來。
“我沒有心情再跟你廢話了,大半夜說了那麼多不著調的話,我現在直接將你丟到府衙門口。”
六書先生晃盪著身子,哀聲道:“你到時候可以教小娘子們習武。”
“習武做什麼?”
“安平公主當年就是武藝高強,統領千軍萬馬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她可是巾幗英雄,我覺得你也有成為一代巾幗英雄的潛質。”
胡大靜覺得六書先生可能被自己嚇傻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她提溜著六書先生來到阿金雞窩前,將其扔在地上,手持鐵揪開始挖坑:“我向來言出必行,說埋了你,絕對要埋了你。”
六書先生覺得胡大靜就是個腦子有泡的犟驢,哪有說幹就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