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最後一次機會,你再說些不著調的話,我會把你的鞋子脫掉,直接撓你的腳心。”
待胡大靜停止動作後,六書先生蜷縮著身體,縮著脖子道:“我見你骨骼清奇,是塊習武的好料,本著……”
眼看胡大靜的手再次襲來,六書先生慌忙道:“赤誠之心,天地可鑑!”
“你搞出那麼多事,只是單純的想讓我棄文投武?”
胡大靜懷疑的審視著六書先生。
六書先生無奈道:“我真的是為你好。”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還敢說是為我好!”胡大靜揮舞著雞毛,對著六書先生又是一陣亂撓。
要不是自己意志堅定,頑強不屈,一心只想奮進,才沒有被六書先生打倒。
要是換做旁人,早就被打擊到只想躲在深山老林裡種白菜了。
六書先生又是一陣哈哈哈過後,認真而嚴肅道:“我這是實話,你成不了閨塾師的。”
胡大靜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要叉六書先生眼睛的動作。
這次六書先生非但沒躲,眼睛都沒眨一下,反而清明的眼眸煜煜生輝。
“揚長避短,方為正理。”
六書先生這次沒有再嘰裡呱啦扯一大堆有的沒的東西。
胡大靜掃了他一眼,哼哼道:“揚長避短的話,我怕你們會頂不住。”
本來自己的力氣就大到一塌糊塗,要再會使幾套拳腳功夫,怕是到時候城裡都裝不下她了。
六書先生覺得魚兒有上鉤的跡象,他耐心道:“身為師長,傳授知識是必要的,更要懂得發揚學生的長處,比如薛嵩,他雞養的好,和你一樣不是讀書料,我總不能逼著他放棄養雞,去考明經進士科,對不對?”
胡大靜覺得六書先生說的有幾分道理,好像自己在讀書這方面真的沒有天賦。
“那薛嵩想做什麼?”
六書先生沉吟道:“大概是太僕寺少卿之類的吧!”
當然他是胡謅的,薛嵩真正的理想是想做一名獸醫。
那是李大夫還沒有成為揚名立萬的神醫以前的事,薛嵩生生纏了李大夫三個月,他想以重金聘請李大夫為他家雞的專屬大夫。
薛嵩覺得李大夫高不成低不就的醫術水平,做庸醫實在太可惜了,為小動物們看病倒是綽綽有餘。
胡大靜更加狐疑了,薛嵩這小子怎麼突然想做弼馬溫了?他的眼中不是隻有雞仔子嗎?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了。”六書先生不怕閃著舌頭,說著大話,“太僕寺少卿雖然為馬官,但這養雞和養馬總差不到哪去的。”
胡大靜道:“你可閉嘴吧!”
真以為她傻啊?這養雞和養馬能一樣嗎?
“說薛嵩做什麼?咱們現在在討論你的問題,常舉這路你是行不通的,第一你是個姑娘家,第二讀書沒天賦。”六書先生語重心長分析道。
“那我適合走什麼路子?”
“武舉。”六書先生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