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回去吧!不然你的下場真的會很慘。”胡大靜惋惜道。
黑衣人發出了怪異的笑聲,笑聲輕而斷續,像是蛋黃卡住了嗓子眼,在寂靜夜色的襯托下,令人毛骨悚然。
胡大靜覺得這個笑聲是在嘲笑她,並不是被她的話給逗笑的。
黑衣人反而繼續前行,渾身帶著凜冽的殺氣,很快就走到了胡大靜身邊。
倆人只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
胡大靜仰頭看著眼前人,雖然距離如此之近,她還是認不出這人是誰。
黑衣人慢慢從身後抽出了一把刀。
月光跳躍在刀上,寒光閃爍。
胡大靜手臂猛地一揚,隨之向後連退數步。
先聽到“啊——”的一聲怪叫,隨後“咚”一聲,胡大靜立刻站起身。
藉著月光,提起腿,趁其不備,一腳踢在了黑夜人的後背上。
只聽“咔嚓”一聲,好像是什麼斷裂了。
黑衣人費勁站起身,腳尖剛點,後背又迎來了一個二踢腿,“啪”的一聲,黑衣人整個人撲倒在地。
胡大靜直接來了個“泰山壓頂”,坐到了還沒來得及跑的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悶哼一聲,雙手撲騰著,朝胡大靜伸去。
胡大靜迅速將黑衣人的雙臂交錯壓在他的後腦勺上,用披帛將他的雙手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直到黑衣人如翻了殼的王八,再也動彈不得時,胡大靜才喘了口氣,癱坐在一旁,咬牙道:“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剛剛我可一直唾沫橫飛在勸你滾蛋,你咋那麼倔強呢?”
胡大靜想到被這傢伙威脅了兩次,害得自己小心翼翼,順便朝黑衣人的屁股來了一腳。
“嘿嘿嘿。”胡大靜奸笑道,“放棄讀書?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黑心貨到底長什麼樣?”
胡大靜壓住扯掉腦袋扭得跟個褪毛公雞似的黑衣人,一把扯掉他的面巾,藉著月光,儒雅的面容清晰出現在眼前。
胡大靜不可思議大喊道:“六書老賊!”
她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六書先生。
六書先生將頭深深埋了下去。
胡大靜揪著其後領,痛恨道:“為人師表,竟然做出半夜行竊的行為!”
六書先生抬起亮晶晶的腦袋,辯駁道:“胡大靜,休得胡言亂語,我哪裡行竊了?”
胡大靜點著六書先生的腦袋:“你想想摔的瓶子,還有砍的床,這跟行竊有何區別?”
這個老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狡辯。
六書先生想著老臉已經丟完了,也不在乎那麼多了,硬著脖子道:“我又沒有將東西佔為己有,何來行竊一說?”
胡大靜的拳頭毫不猶豫“嚯嚯”的朝六書先生的腦袋上招呼。
她也顧不得天地君親師之理了。
六書先生護住頭,竭盡全力吶喊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竟然敢揍老爹!”
“您算什麼夫子呢?大半夜不睡覺,三番兩次潛入學生家裡,只為勸其止學,阻礙學生前進之路,有您這樣的師父嗎?”
“你又不是讀書的料,我這是勸你回頭,莫做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