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眾位姨娘嘰嘰喳喳的模樣,大夫人就頭疼難耐。
胡大靜卻樂了,只要自己以悽慘無比的模樣出現,就可以堵住悠悠眾口。
總好比自己活蹦亂跳出現,眾位姨娘反而會以小孩子之間打鬧的理由去說情,到時候眾嘴七嘴八舌又要扯皮半天。
估計胡雨雯最後交點銀子就完事了。
這樣就會導致胡大靜親自動手懲罰胡雨雯。
胡大靜還真是準備這樣幹,在得知是胡雨雯敲了她後,她就在暗自盼望著這天到來。
一定要將胡雨雯揍到抱著她的腿,哭爹喊孃的程度。
“我今日來是想讓你辦一件事。”大夫人放下手,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
胡大靜卻笑了。
“主母求人辦事就是這態度嗎?”胡大靜舒展四肢,擺起了架子。
大夫人神色無比認真道:“我不是求你,是要求你必須要辦到這件事。”
胡大靜看著大夫人搭在刀痕上的手,挑眉道:“主母不會還要以這張床為條件來作為談判條件吧?您別忘了,這個可算翻頁了。”
胡大靜用指腹輕輕敲了敲床欄。
“雙方在勢均力敵的水平情況下,相互提出的條件,這才叫談判。”大夫人笑容深不見底,溫柔,“而靜娘與我,好像並不在一個水平呢。”
胡大靜坐直身子,與大夫人勇敢對視。
“我不覺得,因為您是家裡的當家人,而我作為小輩,就與您不配坐在一起談判呢。”
她特意模仿著大夫人的輕柔語氣。
作為一個自小接受平等觀念的現代人,胡大靜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自持身份,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去命令別人的人。
大夫人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胡大靜:“在我這,身份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決定一切的只能是實力,你與我的實力不在一個水平上,你沒有資格跟我談判。”
胡大靜也不甘示弱站起身。
她站在床上,看著和自己個頭不相上下的大夫人,俏皮道:“現在總可以了吧?”
大夫人臉色不變,依舊保持著冷漠的距離感,淡淡道:“就算你站在几案上,也只能說明你站的高而已。”
“您的僅以為更說不明不了什麼。”胡大靜指了指腳下,“在我這,您想讓我幫您,就要拿出一定的條件來換取。”
大夫人微微抬頷,仍舊溫聲道:“這張床不是你砍的。”
胡大靜聳肩笑道:“就算不是我砍的,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我還知道,有件事被耽誤了一個月,你應該很著急的。”
胡大靜心下大驚,收起了玩笑的態度,她看著大夫人:“你可真不簡單呢!”
大夫人慢慢靠近胡大靜,聲音帶著蠱惑:“這城裡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呢。”
胡大靜繼續搖頭,拒絕道:“別人簡不簡單,跟我有什麼關係?主母認為的實力也只是您的僅認為而已,如果力氣作為評判實力的標準,主母怕也是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威脅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任何威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大夫人薄唇輕啟,嘲諷道:“詭辯之論。”
胡大靜無所謂笑道:“下次應該先開口詢問別人的條件是什麼,再衡量自己能開出什麼條件來,最後再提出自己的要求,這是禮貌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