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靜要是門門拿甲才會讓他驚掉眼睛呢!
“那你還記得當初她是以什麼為條件沒有退掉婚嗎?”張玉青定定看著他。
張鬱森心中有了思量。
“閨塾師。”張玉青粉唇揚起。
閨塾師門檻太高,比平時授課的夫子門檻還要高,可謂是女子閨範禮儀代表。
閨塾師不要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至少詩詞歌賦是出口成章的。
正常孩童是六歲啟蒙,而胡大靜是十三歲才開始啟蒙,四年時間成為閨塾師,上青天都沒有那麼難。
“你想退婚,就只能從這裡入手。”張玉青用扇柄敲了敲壺嘴,“細水長流,積少成多。”
張鬱森豁然開朗。
“你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
“只是想為大哥排憂解難而已。”張玉青笑笑,“看你這樣,我心裡也不好受。”
張鬱森笑了。
“胡大靜現在正處於焦躁狀態,據我所知,她是徹夜不眠,每天埋頭苦幹,滿心滿眼都是讀書。”
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時間長了,是個人都遭不住這打擊,何況胡大靜原本性格就有些暴躁。
張鬱森樂了,他眼前不由自主浮現胡大靜對著書本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醜八怪的模樣。
“所以,只要這四年裡盡情拉住她吃喝玩樂,讓她閨塾師的想法徹底破滅就可以了。”張鬱森傻呵呵道。
那婚約也就解除了,他也就能好好活著了。
“對。”張玉青點頭。
對一個天性就野蠻的人蠻幹,硬碰硬,結果無非是兩敗俱傷,但是,由於兩方實力不在一個層面上,結果就是張鬱森方下場比較慘烈。
這個時候,要切換戰術,要如春雨細細滋潤敵人的內心,總而言之,就是用糖衣炮彈腐蝕,收買人心。
張玉青看了眼沉浸在幸福中的張鬱森,又轉眼看了看那塊讓他覺得膩味的桃花餅,悄悄起身離開了。
年輕人總有一個通病,對於有些事情,往往還沒有付諸於行動,便開始想象到達人生巔峰的場景了。
此時的張鬱森就在想象,到時候成為老姑娘的胡大靜肯定會鼻子一把,眼淚兩把,死活不同意退婚。
那時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他,左擁右抱著美人,大義凜然拒絕她,這種事情光想想就挺美了。
“來人,來人。”張鬱森喊道。
“小郎君有何吩咐?”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僕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你去請李大夫,請他過來給我扎兩針。”
小家僕睡意瞬間消散,不可思議看著張鬱森,小郎君竟然主動求針。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
小家僕應了聲,嗖一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