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去什麼地方打家劫舍了?”張鬱森俊臉擰成了麻花。
李承然滿臉頹廢,低頭不語。
反而薛嵩背挺的像根竹竿,仰著看不出原本面容的頭顱,嚴肅道:“我們能是那種人嗎?合著在你心裡,我們都是賴種是吧?”
“那你們怎麼成了這副鬼樣子?”張鬱森滿腹狐疑,“難道是看我失足,你們是來安慰我的?”
這倆人怎麼會如此好心,做出為博紅顏笑,烽火戲諸侯舉動?
薛嵩撓著頭皮,肥嘟嘟的臉上滿是羞澀:“也沒有什麼,就是在別人家牆頭下說閒話的聲音過大,被人輕輕撞了下。”
“你...你這是和牆頭相撞了吧?”張鬱森無語猜測道。
“不是,是和承然的臉相撞了。”薛嵩繼續羞澀道。
“臉?”張鬱森疑惑道,“臉和臉相撞了?”
李承然抬起像是畫滿五色油彩的臉,幽怨點了點頭。
這倆人信口開河本事越來越厲害,作為兄弟,有必要從道德方面提醒他們,說謊話是不對的。
要狠狠的拆穿他們的瞎話,為了報仇,不,為了心中油然而生的正義。
張鬱森不由自主想起,那天在鬥雞場,被胡大靜揍,這倆人連影都沒有見到。
又聽別人說,事後倆人為了逃避責任,竟然不把他抬回去,就生生晾在鬥雞場,倆人竟然玩起了裝死的把戲。
“編,繼續編。”張鬱森腦袋枕著雙手,一臉‘大哥看你們能編到什麼程度’的表情看著掛彩二人組。
薛嵩對於張鬱森不相信他們的話,十分憤怒,像是炸了毛的小雛鷹:“你竟然不信,要不是張玉......”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咱們認識那麼多年了,”李承然一把捂著薛嵩的嘴,前面還能理直氣壯,後面的話就有些發虛:“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人品......”
三人經常互坑,人品是用來衡量三人之間的友誼最不靠譜的東西。
“好了,撒謊精,請閉嘴。”張鬱森打斷他的話,“現在請出門直走,我想休息一會,多謝。”
薛嵩口中嗚鳴著,雙眼暴凸,不斷試圖掙脫李承然如金剛鉗子般的懷抱。
無奈平時缺乏鍛鍊,實在掙脫不掉。
薛嵩無法忍受的就是被人冤枉,無論那人是誰,他會抗爭到底。
“他們說的是真的。”清脆的聲音傳來。
張鬱森回頭看到胡大靜踩踏著陽光進屋,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炎炎夏日,外頭日頭正高,張鬱森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裹緊了被子。
李承然鬆開了手,薛嵩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只差淚兩行,呼喊道:“靜娘,你可來了,你告訴阿森,我們的臉是你撞的。”
李承然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無奈碰到一個狗隊友,一個豬隊友。
張鬱森咬著被角,驚恐的看著面前笑得如黃鼠狼的胡大靜。
“小肥仔,放心吧,我會證明你的話都是真的。”胡大靜鄭重道。
“你......你來做什麼?”張鬱森大腦空白,舌頭打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多日不見,特意來看望我的未婚夫是不是還在活著?”胡大靜笑嘻嘻的刺激著瑟瑟發抖的張鬱森。
頓了頓,道:“他們倆個在這件事上沒有騙你,的確是被我揪著頭髮,就這樣咣噹咣噹輕輕撞了幾下,就成這樣了,你看看多美!”
胡大靜雙手握成拳頭,不斷相撞比劃著,順便欣賞著由她打造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