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下,到達了書院。
李承然和薛嵩左一句右一句誇她們的小毛驢拉風。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鬱森來了句:“都道世間最美味的是‘天上龍肉,地下驢肉’。”
全然不顧眾人驟變的臉色,淡然越過。
“阿森自從臉上貼了個東西后,怎麼變得怪怪的?”胡雨霏緊張道。
“他一直都這樣,哈哈……”李承然說著,拍了薛嵩一巴掌。
薛嵩小心看了一眼胡大靜,也打著哈哈:“阿森一直都這樣,放心,他絕對不會對可愛的小毛驢動手的。”
胡大靜心神並不在毛驢身上。
木鐸聲聲迴盪在太明山間。
“快快快,莫要遲到了。”李承然和薛嵩對視一眼,倆人撒腿開跑。
胡雨霏也慌忙拉起胡大靜。
……
等倆人到達廳堂時,木鐸聲停了。
飛花先生已經到了,坐在几案前,面色淡淡,翻動著手中的書。
“夫子,”胡雨霏面色微紅,侷促不安道,“我們……”
飛花先生並未抬頭,只點點頭:“開始上課了。”
待坐下後,才發現偌大的廳堂只有她們二人。
胡雨霏不自覺咦了聲,隨後捂住嘴巴。
胡大靜道出了她心中的疑問:“據說夫子這次在城中廣收學生,為何只有我們二位?”
眼前的場景略誇張,十幾張几案,只有她們二人。
飛花先生聞聲抬頭,為其解答了疑問:“精力有限,這次我只打算招收三位學生。”
胡大靜笑了。
“夫子收了我,不怕砸了自己的名聲嗎?”
飛花先生定定看著她,薄唇輕啟:“以前收的都是些本身就很優秀的學生,我發覺啊——”
後面的音拉的長而婉轉:“那樣沒有意思,我想挑戰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四年也挺有意思,不是嗎?”
胡大靜明白了,飛花先生為何要做賠本的買賣收她這種腦中空空的學生,原來是因為那一紙四年婚約。
“那我怕是會讓夫子失望,可能會砸了您的招牌。”
胡大靜倒是有些愧疚,別人多年來的名聲被自己毀於一旦,挺不好意思的。
“何來的招牌?怎會砸之?”飛花先生淡淡道。
胡大靜驚訝。
“現如今只有你們二人,還差一人,你們可以再找一位小娘子,與你們為伴。”
胡雨霏道:“夫子的意思是讓我們找一位學生嗎?”
“對。”飛花先生點頭。
“如此重任,學生怎敢受任?”
胡大靜倒是覺得有幾分意思。
“只要是小娘子,那隨便誰都可以嗎?”胡大靜舉起了手。
胡雨霏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