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都是這樣說的,阿孃還親眼見到被常勝將軍咬哭的婢女。”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雞和雞也是不一樣的,阿金是不會啄人的。”胡大靜舉起了阿金,笑道,“你摸摸就知道了。”
胡陽曜顫抖著手指輕輕點了點阿金的翅膀上的羽毛,阿金只是輕輕撲了一下翅膀。
有了第一次,胡陽曜這一次大膽摸了摸阿金的脖子,得出了一條結論。
“雞不會咬人。”
“不一定。”胡大靜又道,“你只見過阿金,你怎麼知道其他的雞不會啄人?”
胡陽曜迷茫了,問道:“三姐姐,那雞到底會不會咬人?”
“雞和雞不一樣,有些雞你光是聽說它啄人,這樣是不行的,你要去摸一摸。”
胡大靜溫柔撫摸著阿金。
胡陽曜認真點了點頭。
“你說你識過字?”
“對。”胡陽曜下意識回答,不明白鬍大靜突然這麼問,又道,“只識得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這可問住胡陽曜了,他不知道怎麼這個一點點是多少,放下袖爐,瘦弱白皙的手指不斷比劃著。
胡大靜笑了。
“你只說你能讀哪些書就好了。”
“只讀得些許《詩經》,也只讀了這一本書。”胡陽曜喃喃道,因為讀書少而羞愧。
胡大靜則滿意點點頭。
“這就夠了。”
“什麼夠了?”胡陽曜不明白,今天的三姐姐總說些奇怪的話。
“那我可以請你以後做我的夫子嗎?”
胡大靜是一位現代人,雖識字寫字,也是簡化了的漢字,她昨晚隨手翻了翻架上的書,發覺書中的字都是繁體字,只有極少的字認得。
這讓她有些崩潰。
如果透過了飛花先生的考試,飛花先生不可能像她小學的老師那般,一字一字手把手的教她。
胡陽曜就算書讀的再差,也比她強得多。
厚厚的襖裙裡的胡陽曜顯得更加嬌小了,迷茫的模樣,像一隻軟軟的小綿羊。
胡陽曜沒有回答胡大靜的問題,反而說道:“三姐姐,有些變了。”
“哪點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