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靜心裡犯著嘀咕,這藥方開了,也派人去抓藥了,這倆胖子怎麼還待在這裡?
時間點點流逝,胡老爹和李大夫面面相坐,沉默不語。
不敢輕舉妄動的胡大靜,託了這身行動不便白布條的福,才得以練就這躺息功。
正在無聊之際。
李大夫開口打破沉默:“胡老爹,你我相識多年,可知老夫羨慕你哪點?”
這次輪到胡老爹昂頭挺胸,神氣十足了:“那還用說?當然是我那五位端莊優雅的夫人了。”
“你太不瞭解老夫了。”
“肯定是我那玉樹臨風的兒郎。”
李大夫嗤之以鼻。
“老夫收的那些個徒弟身強力壯,不比你那兒郎差。”
“肯定是我那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這次輪到胡大靜嗤鼻。
她留有原主些許記憶,對這個家庭各個成員也有些基本瞭解。
先說原主,姓胡名大靜和她同名同姓,阿孃病逝後,阿爹胡強花心大蘿蔔,陸陸續續又抬進門了兩房姨娘。
其中正房有一女胡雨霏,比胡大靜大了三歲和四姨娘年齡相同,胡老爹老牛吃嫩草。
大姨娘有一子胡雨澤,也是胡家唯一的獨苗苗,二姨娘有一女胡雨雯,比胡大靜大了一歲。
其中三姨娘還帶了個已經會打醬油的拖油瓶女兒胡陽曜,和胡雨澤年齡相同,十歲。
“胡老爹,你可真偏心,三娘要是聽到這話,準又要跟你拼命。”
胡老爹把那個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拖油瓶都算上了,偏偏沒有算上胡大靜。
胡大靜躺在床上感嘆,這原主混的真差,你說繼母們,兄弟姐妹們不待見就算了,偏偏親爹也不待見。
真是舉步維難,以後要怎麼混下去?
胡老爹長嘆:“我也不知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女兒。”
“你這個天生神力的女兒在你眼中如糟糠,偏偏在老夫看來是塊寶。”
這也是李大夫最羨慕胡老爹的地方。
“寶?剛出生時,她一拳砸向她阿孃的胸口,當即青紫一片,她阿孃疼的倒吸氣。”
胡大靜本就天生擁有神力,她阿孃為了防止她將來反其道而行之,特意為她取名“大靜”,看她的名字就知道給予了她很高的厚望。
胡老爹回憶起那段鼻青臉腫的歲月:“我和她阿孃沒少被她揍,你以前還嘲笑我被夫人揍,其實就是我這個女兒揍的。”
李大夫臉色尷尬,有些同情胡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