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許三盤膝坐在了許木的邊上,久久沒有說話,留了一絲神識在周圍警戒,他很快就進入到了修煉狀態之中。
而此時的秀韻峰,白竹澗,一名白衣女子正站在一間木屋前方,恭敬地說道:“弟子劉倩,拜見龔長老!”
“進來吧!”一會兒之後,一道清冷的女聲才是傳了出來。
蓮步輕移,劉倩進了木屋之中,微微屈身施了一禮道:“弟子劉倩,見過龔長老,不知長老召見弟子有何貴幹?”
木屋中,白帳之後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隱隱可見,其似乎睜眼看了一眼進門的劉倩,右手微微一動,這屋門便是被關上了。
接著,她才是開口說道:“今天去了饒山村,怎麼不多待幾天?”
“啟稟長老,逝者已矣,弟子不想為凡塵俗世耽誤了修煉。”劉倩的聲音亦是變得清冷起來,其中,似乎隱隱有些無奈。
“凡塵……現在的南田界,何來凡塵一說?我倒是聽說,你還將他們父子倆的遺體火化了?”龔長老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哀樂,不過劉倩還是覺得,對方似乎生氣了?
有些不解,但劉倩知道這不是自己該詢問的事情。
“是的,我想,這應該是我能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你走吧,明日黑魚湖的使者會去尋你,希望你早做打算。”龔長老的語氣逐漸變得有些冰冷,談論起了公事。
“弟子明白,但弟子此次下山,感覺已經隱隱觸控到了結丹的門檻,若能閉關五十年,想必有極大的機率突破。”劉倩的聲音也是變得恭敬了起來。
從剛才開始,房間裡就不再是兩位單純的女人了。
“什麼?”劉倩認識龔長老這麼久,還是第二次看到她的神色有如此之大的波動,上一次,還是在饒山村發生“火災”之時。
“行了,你下去吧,明天開始你可以自由行動,但五十年後,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龔長老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端莊的神態。
一名築基女修,和一名結丹女修,給宗門帶來的好處,可不僅僅是築基修士和結丹修士之間的差距。
劉倩走出房間,微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五十年,應該足夠了吧!
回到弟子居中,一道平穩的呼吸聲從中傳來,劉倩轉頭看了看熟睡的芷兒,神色有些惘然,火化遺體一事,只有兩人知道而已。
翌日清晨,東方的天際剛剛露出一抹魚肚白,許木便是從夢中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自己父親腰間掛著的酒壺,許木猶豫了一下,將其摘了下來。
親親地抿了一口,許木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味著這味道,時不時地砸吧砸吧嘴巴。
“好啊你!小酒鬼,大清早的酒偷喝酒!”許三彷彿是剛醒來似的, 衝著許木叫嚷道。
“略略略!”許木回頭朝著許三做了個鬼臉,便是拖著酒壺朝著前方奔去了,這系酒壺的繩子對許木來說還是太長了點。
許三見狀也是哭笑不得地追了上去,這年頭想找個酒葫蘆可太難了。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被朝陽拖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