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媚兒喂王彥喝完藥粥,從床頭取過玉盒,挖出一塊藥膏置於手心。
“藥已經幹了,翻身吧,我給你塗前面。”獨孤媚兒聲音溫柔道。
王彥聽話的翻過身,雖然後背清涼,但活動時還是免不了疼痛,一陣齜牙咧嘴后王彥平躺在床上。
王彥眼瞅著獨孤媚兒張開櫻桃小嘴,舔了一下掌心藥膏,然後緩緩低下頭,將青絲捋到耳後,溫柔的塗抹起王彥的傷口來。
香豔的塗藥方式帶給了王彥極大地刺激,獨孤媚兒溫熱的鼻息撲在胸口,有些癢,等獨孤媚兒塗完了胸前,王彥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拉過她的投,想也不想就吻上了他的唇瓣,撬開了她的舌關。
嘶!極致的苦澀讓王彥險些鬆口。
這藥膏竟然這麼苦!自己竟沒有從獨孤媚兒臉上看出端倪。
她總能把她內心深處的感情隱藏的滴水不漏,即便是懷疑,也很難從她的神情上得到驗證。
..
三個月,近一百天的修養,王彥算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內傷基本痊癒,外傷好了有些時候了,就是落下一身扎眼的傷疤。
獨孤媚兒從床邊侍候到了床上,當王彥控制不住慾望,且能身體力行後,對王彥的索取予取予求。
“你還要回去麼?”王彥枕在枕頭上,摟著獨孤媚兒道。
“我說了,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讓一些人付出代價。”
王彥望著天花板長嘆了口氣,獨孤媚兒對待自己的態度是改變了,但她骨子裡,仍舊是大梁的皇后,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她的答案,在王彥眼前築起一道高牆,即便是最緊密的肌膚之親,也失去了味道。
“當我的女人不好麼?”
獨孤媚兒不去看王彥的目光,平靜的說道。
“我是皇后。”
皇后啊..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王彥能理解,對權力慾望大於感情的女強人。
上一世,這樣的女人,王彥見過太多了,即便是在床上柔情似水,但涉及她的事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獨孤媚兒這般服帖,多半是因為自己救了她,但在她心裡,皇后之位才是首位,至於自己...
隨後的一個月,王彥恢復速度一天賽過一天,從下床活動到生活自理在到氣力恢復八成,王彥只用了一個月。
自從能自理後,王彥每天就不光只是休養康復,風兒送來了許多情報,在自己養傷的這近四個月裡,大梁發生了很多事,國內,洛陽已經亂成一團,隨著皇后回宮,皇帝便在沒有上過朝,不光如此,宮裡突然多出一個皇子來,由魏貴人所出,宮內傳聞皇子已經透過十八道檢驗血脈的手段確定,確實是皇子無疑,三天之後,皇子就被確立為太子,魏貴人也連跳數級,被封為貴妃,五日後,宮中發生大事,參與檢驗血脈的太醫一十六人十五人突然暴斃,僥倖逃生的那個太醫,揭露了一個驚天秘聞,孩子並非皇子,皇帝被軟禁了!
於是乎,以若曦公主為首的保皇黨開始質問皇后究竟是怎麼回事,並要求面見皇帝,皇后卻是一口咬定,孩子確實是皇帝血脈,皇帝之所以不上朝,是因為患上了一種惡疾,各種推脫,不讓皇帝露面,並散佈訊息說太醫之死是另有人所為,為了栽贓太子,然後將矛頭引向了長公主,說長公主貪戀權勢,才行此惡毒之法。
公主聽聞後,便決定跟皇后當著天下人的面對峙,不料,在對峙的前一天夜裡,大群刺客襲擊了城北的一處院子,第二天,便傳出證人太醫遇刺的訊息,接下來,兩方人馬相互撕扯攻擊,因為太醫事件,雙方埋伏在對方陣營裡的臥底陸續顯現,形勢愈演愈烈。
王彥坐在桌子前,一條腿放在獨孤媚兒的膝上,獨孤媚兒輕輕的為王彥按摩著。
“魏貴人是誰?你有印象麼?”
“有些,姿容平平,普通人而已。”
“她給皇帝生了一個皇子。”
“那一定是假的,這幾年皇帝都沒有碰過這個魏貴人。”獨孤媚兒頭都沒抬,隨口回道。
王彥拿過另一卷情報,展開看了一會,冷笑道。
“看來這個皇子,多半是你夭折的弟弟獨孤成了。”
獨孤媚兒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給王彥按摩。
“獨孤煌跟若曦公主應該已經知道你還活著,且並沒有落入陳國手中,她們應該都在找你,不是我說,我覺得你父親想殺了你。”
獨孤媚兒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面,這表情跟王彥想的有些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