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數百人的試煉中,兩百名一山宗弟子中,確實有那麼幾個異類。
“諸位小心,我宗弟子已經有多人遇害!”
“這一山宗弟子的戰力水的一批,成群結隊的反而不算什麼,可我宗弟子接連被害……”
“這後山中有陰險之輩正在蟄伏,接連刺殺我宗多人!”
接連數日過去,赤柳宗和朝劍宗弟子,又時常有人被殺,如果是被一山宗弟子正面打垮也就罷了,怨不得旁人,可事實不是這樣,那些死去的,往往是那些落單的弟子,被瞬間偷襲。
一名赤柳宗弟子僅僅是脫離了隊伍,要到僻靜處方便一下,僅僅是這短暫的時間內,一道凜冽的劍光就已經犀利刺來!
噗呲!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一顆大好的頭顱沖天而起,連帶著又是一道劍光,這頭顱就已經被擊穿。
“該死!殺了此人!”
那數名赤柳宗弟子瞬間暴怒,紛紛踩踏在本命寶上,瘋狂追殺過去,他們被此人數次偷襲,都快被逼瘋了。
眾多命理加持著命寶洶湧砸了過去,將眾多高聳巨樹盡數砸斷,蜂擁殺向了那道鬼魅般的身影,只可惜,對方速度驚人,命理在不講道理的爆發下,一擊遠遁。
“諸位師兄師姐,絕對不能放過他!這人分明將我等視作獵物!”
苟霍一臉驚恐,擠在隊伍中大喊大叫,一臉的崩潰,臉色煞白中,更有濃濃的悔意和委屈。
“這人……這人為什麼就盯上我了?”苟霍明面上不敢表露什麼,但心中早已焦慮到了極致,恐懼無比。
自從他帶領的三名弟子被此人襲殺後,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對方的棘手,果斷跑路保全了性命,還沒來得及得意,對方就好像是跗骨之蛆一樣追了上來,無論他加入哪個隊伍,這個隊伍都會被列為目標。
接連數個隊伍被接連不斷的偷襲死絕後,他徹底悟了。
“為什麼是我?!”
苟霍很絕望,更有濃濃的委屈產生。
多道身影呼嘯著追殺,苟霍一邊大吼著殺敵,一邊拼命往隊伍中間擁擠,連臉都不要了。
遠方,沈清回頭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精芒,估算了一下後,心中就有數了。
“這苟霍,果然是個突破口,有這攪屎棍在,再好的隊伍也要被他影響,斬獲起來更加輕鬆。”
沈清眯著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盅藥液一飲而盡後,所爆發的命理就更加多了些,速度再度暴漲三分,很快就將身後的眾人甩開。
又遠遠繞著這邊緣地帶一圈後,又接連甩掉了半路追上來的幾個尾巴,一頭扎進早已挖好的地洞中,繼續趴著。
這幾日,他都是這麼過來的,一擊遠遁,尤其是追殺那些落單的傢伙。
“我已殺死赤柳宗七人,半路還襲殺了一名落單的朝劍宗弟子,奪取了五道命,倒是也夠用了……”
沈清一邊趴在坑洞中一動不動,一邊默默計算著。
整個後山都化作了修羅場,每日都有人死亡,橫屍當場,所謂三宗試煉,不過是一場相互試探的屠宰場罷了。
“只可惜那些朝劍宗的弟子大多都聚集到一起,很難有下手的機會……”
沈清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這幾日他都在默默搜尋著那曹平的下落,可惜,只看到眾多朝劍宗弟子成群結隊,難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