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般捧場,二皇子談興更濃了些,“世間真是少有你這般合情合義的人兒,以前本王與人談及此道,那些美人俱都瑟瑟發抖,你倒是真真兒令人刮目相看。”
言及此處,他又道,“先時本王院子裡,有個恭美人,生得花容月貌、膚白勝雪,本王怕她年老色衰,可是特特將她做成了美人燈籠。那燈籠活靈活現的,要不是這回出來得急,本王決計不會將那燈籠落在家裡。可惜,長途漫漫,本王實在想念那美人燈籠,時錦可願意委屈一下,讓本王做成美人燈籠?”
“怕是要讓王爺失望了,”時錦後背抵著車廂,勉強鎮定著神情,一本正經道,“王爺制那美人燈籠,想必用了不少手段。如今咱們正在途中,缺少各種材料和手段不說,只一天,奴婢的屍首怕是腐爛得不成樣子,又怎能當得起美人燈籠這幾個字?”
她錯了,她以前覺著二爺有些不正常,現下這二皇子真真兒是把禽獸二字刻在了臉上!
聽得時錦這般說道,二皇子不由得仰頭笑出了聲兒,“哈哈哈,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本王竟是有些捨不得你這般妙人兒了。”
言罷,他目光灼灼般望向時錦,溫雅嗓音中帶了些掩不住的愉悅,一雙溫潤的眼仿若帶了流光水汽,格外惑人,“不若你考慮考慮,棄了你那情郎,隨了本王,可好?”
時錦又往後抵了抵車廂,抬頭飛掠他一眼,目色中自帶了些警惕,“他生的比你好看。”
她的話又快又急,卻直白得很,蕭楚嘴角的笑瞬時僵了下。
徑直坐直身子,他輕咳一聲兒,“……本王倒覺著,本王比那個冰塊可要貼心多了。”
時錦不答,只縮在一角垂了頭。
馬車所尋之路皆是羊腸小徑,周遭鮮少有人煙。好不容易等到傍晚,馬車漸漸停下,時錦才有機會出了馬車,活動活動身子。
也便是這時,她才發現,與蕭楚同行的,除了康仕誠,還有十個身著簡易裝束,蒙著黑巾的暗衛。
蕭楚這回出行,馬上上備了些乾糧和水,便連時錦也被分了一份。
自她隨了二爺,又獨自分了院子,哪日裡不是錦衣玉食?乍然這般艱苦樸素,倒真有些食不下咽了。
只她腹中實在飢餓得厲害,捏著乾糧啃了兩口,又噎得慌,趕忙用了些水。
待得腹中有了些吃食,時錦行至蕭楚身側,低聲與二皇子道,“王爺,奴婢有些內急,可否行個方便?”
她這聲兒極小,面上染了些紅,瞧著倒不似作假。
蕭楚揮揮手,自讓個暗衛跟著她去樹林裡解決。
時錦與那暗衛一前一後,待得往裡又走了些距離,她這才扭頭與那人道,“大哥能不能轉過身去?”
那暗衛瞧她一眼,沒說話,徑直轉身。
時錦又往裡走了幾步,待得行至灌木叢後解決了個人問題,這才掏出一方手帕來。
她將那手帕綁在旁側一根枝子上,這才整理好衣裙,隨著那人一道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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