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的雙臂下意識得攬住了他的頭,貪念著他的溫存。
二爺唇角挑了笑,輕掐了掐她的腰,溫聲與她道,“晚些時便回來予你,且忍著些。”
時錦雙睫微顫,仍自闔著雙目,然那面上若染了霞,倒被二爺輕笑了聲兒。
好不容易安撫好小娘子,他甫一出門,正正瞧見時年並花楹在門口站著。
時年繃著一張小臉,瞧不出什麼情緒,只道一句,“我去學堂了”,便腳不沾地得離了開去。
花楹則滿面尷尬得站在原地,頗有些不知所措。
齊二爺眼神凌厲般掃她一眼,花楹便抖著手把昨兒個說與時錦的話兒又道了一遍。
他目有所思,又朝裡間望了一眼,這才壓低了聲兒,道了一句“你做的不錯”,便揚長而去。
花楹心中忐忑,原以為會迎來二爺的疾風驟雨,不成想這般便了了?
齊墨璟自然也瞧出了時錦態度的變化,他左思右想間,便知是花楹的話兒起了作用。
若說以往,她於喜歡他之外,仍自為自己鋪著後路,花楹那番話便成了讓她正視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直至此刻,齊墨璟才全然確信,她心中有他,且她的歡喜不比他少上半分。
只這般想著,齊墨璟的眼角眉梢俱帶了幾分春意。往日裡名滿顥京城的清冷公子軟了眉眼,真真兒是溫良可欺得緊。
侍墨靠在馬車上,守在後巷一晚上,甫一抬頭,便見自家二爺笑得像只偷了腥的騷狐狸,頓時便有些不忍直視起來。
“爺,今兒個可要去緹騎司?”侍墨直接無視自家二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春意,低聲兒詢問。
齊墨璟駐足一刻,嗓音下意識得肅了肅,“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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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畔春情無限,另一邊,長公主與姜良媛將婚事提上了日程。
這日一大清早,姜直便在宮中太監的援引下著了喜服。
蘇氏面上自帶了幾分喜意,“你妹妹著人從宮中帶回了不少恩賞來,這可是天大的臉面,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姜直的面上帶了些冷肅,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在喜服的映襯下亦多了幾分威嚴。
他面色沉沉,“兒子知道了。”
良辰吉日已到,他自跨了高頭大馬,親自前往盛國公府迎親。
益昌郡主自來得長公主寵愛,十里紅妝鋪散開來,引得周遭百姓俱都豔羨不已。
她面色略略發白,心中默記著母親教與的法子,任由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將自己牽引著上了花轎。
吹吹打打的喜樂聲中,轎伕抬著她出了盛國公府,一道兒隨著遊行的車仗往姜府逶迤而行。
然則,那車仗堪堪才行一半,另一隻迎親隊伍兜頭趕了過來!
按正常路程,是該虐一虐的,但是怕讀者們哭,就直接轉甜了。
香香軟軟的戀愛就好了,苦痛和磨難,就留給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