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需要聯合雲中和巫裡,將木離跟著他一起,勝算也更大一些。
想及此,康仕誠便不再顧那些人的底細,反倒是揚鞭策馬,往雲中而去。
不獨是康仕誠對這隊人馬生出了些許好奇,這隊人馬中的尤遠也遠遠瞧見了黑衣黑袍的康仕誠。
“看他們出來的方向,應是從納達爾而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崔時錦的線索?”尤遠喃喃自語道。
前一陣子,子川強勢迴歸達木錯,他原以為自己這個好兄弟怕是要重振達木錯。沒想到他返回故土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派人尋找崔時錦。
族裡的人俱都不解,可顏子川卻信誓旦旦得說,這個女人的安危關乎達木錯的未來。為了這個未來,他們一共遣出了十餘隊人馬,往各個王庭去尋找這個叫崔時錦的女人。
尤遠負責的,便是納達爾方向。
眼見著康仕誠打馬遠去,身邊的安哥雅湊上來問尤遠,“咱們可還要追上去問問?”
“不用了,還是到了納達爾再問罷。”尤遠回過神來,回了一句。
趁著天色尚早,尤遠一揚手,十餘人組成的小隊順著山坡一路往下,朝著納達爾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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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康仕誠離開,時錦心中可算是自在了些。
那種被人隨時操控著的感覺太過令人毛骨悚然,她想盡早掙脫這種束縛。
不過,以防康仕誠半途而歸,她決定再等等,免得又如從前很多次般,被康仕誠再次抓住。
若說以前還毛躁著,現下時錦很是沉得住氣,沒有一萬的把握,絕不輕易出手。
心下一邊細細盤算著如何除掉體內的子蠱,她一邊整理手頭所擁有的東西。
只那念頭轉著轉著,不知不覺又轉到了齊墨璟身上。
許多日子未見,不知他過得好不好?
那時為了權宜之計,她讓他忘了自己,他可是真的給忘了?
這般想著,時錦心中又帶了些不安。
若是他已忘了自己,抑或重新娶妻,又當如何?
一想到齊墨璟與其他女子混在一處,時錦的心裡便酸酸澀澀的,還帶著一股子無名怒火,恨不得脅生雙翅,直接飛回駱城才好!
這才分開幾個月?
若是他敢停妻再娶,她便、她便……
她便搶了他、欺了他,最後再丟了他!
不知不覺間,時錦將手中的帕子揉得幾乎亂做一團,彷彿那張帕子長著與齊墨璟一般無二的臉,非要狠狠欺負一番方解心頭之氣。
“高門大戶的公子,果然都是負心漢!”許是想的太多,時錦幾乎不知不覺間便將這句話恨恨吐出口來,只那眼圈兒微微泛紅,顯見得便是想一想,那醋便也要喝上一喝。
然而,她才這般出神一會兒,冷不丁帳篷外面的主路上便傳來熱鬧的喧囂聲。
時錦放下心中雜念,不由得掀開門簾往遠處瞧了瞧。
一個個帳篷包聳立在肉眼可見的空地上,雖間隔足有數米之遙,卻還是擋住了她大部分視線。
時錦很是費力得歪了歪頭,這才於帳篷間隙間瞧見一支十餘人的馬隊正在納達爾可汗的貼身侍從帶領下,往可汗的待客帳篷而去。
看來納達爾是來了貴客。
時錦放下門簾,阻隔了外面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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