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海起身,笑盈盈地看著那溫暖的面容,眼底的喜悅在跳躍。楊紹倫想到和楊涵倫的對話,心底剎那沉重起來,再看向林海海時,眼底多了一份難言的苦澀,戀愛中的人是敏感的,她馬上感覺到他的變化,心裡不由得一沉,發生什麼事了?她帶著詢問看向李君越,李君越卻避開她的眼睛,躬身對可卿行禮:“大興國陳落青見過戎國太后!”
楊紹倫貴為一國之君,此時倒也不拘泥禮節,他主動向可卿問安:“大興皇帝見過戎國太后!”可卿急忙回禮:“不敢當,不敢當,皇上貴為大興的皇帝,應該是哀家向皇帝行禮,哀家失禮了!”
林海海笑著說:“哎呀,你們別總是行禮了,都坐吧!”李君越對林海海說:“外頭病人多,我先出去忙!”林海海點點頭問:“要我幫忙嗎?”
“你陪他們坐坐吧,我和御醫能應付,等會你走的時候記得找我拿藥!”李君越提醒她。
林海海下意識地介面:“葉酸還有,給鈣片就行了,其餘的一概不吃!”楊紹倫看著林海海,“你的病很嚴重嗎?”林海海迴避他的問題:“沒有,我食慾不振!”她其實很想告訴他,現在她肚子裡有他們的孩子,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過了中秋節再說吧!
“李君越,你為她好好診治一下!”楊紹倫有些著急地叫住李君越。
“她自己是大夫,難道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嗎?放心吧,死不了的!”李君越毒舌地說,他不是咒她,只是見她懷著孩子,卻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訴孩子爸爸,他心中就感覺鬱氣。
“你說的是什麼話?”楊紹倫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細眯冷眸,盯著李君越,李君越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林海海一眼,轉身出去了,心底暗暗嘆氣,怎麼放心回去現代?
可卿有些好奇地看著楊紹倫,這個傳聞中睿智冷靜的皇帝,看起來並不是那麼沉得住氣。
楊紹倫走過去,把手放在林海海的額頭上,林海海拿開他的手說:“沒事,李君越胡說八道的,不要擔心!”
“你從明天起,不準踏出府門半步,直到好轉為止!”楊紹倫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強硬地說。
“那我會立刻死去!”不讓她出門,她會悶死無聊死閒死,她閒不住!
“胡說八道的是你!”楊紹倫沉下臉,眼神嚴厲地看著她。
“我真的沒事,不過是胃不好,食慾不振!你不讓我出府,那不得把我悶死啊!”來古代這麼久,她壓根就沒閒過,要是真閒下來,只怕她會很想家!
“你果真只是大夫?”可卿笑著問。
林海海一愣,他們只顧卿卿我我,倒忘記了這裡還有外人,她有些尷尬地看著可卿,自己的身份該如何說?她是六王妃,但是她愛的是皇上,她的身份是什麼?
“她是我的女人!”楊紹倫淡淡地說,看到她為難的樣子,他甚是心痛,反正一個月後,她就名正言順地是她的女人了,現在宣佈也適合了。
林海海張大眼睛看著他,心裡感動,想不到他竟敢當著別國太后的面前,直說出來,只是現在是時候嗎?她為何心中總有不祥的預感。
可卿笑了,這帝王是優秀的,眼底飽滿深情,他是真愛眼前的女子,“看到你們真幸福!“她由衷地祝福他們。
林海海有些尷尬,她說:“你們聊吧,我出去幫忙!”
楊紹倫自然是不願意她出去,只是林海海說完便立刻走了,他只得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笑了。
病人很多,林海海沒多餘的時間傷春悲秋,馬上投入工作中,隔壁的店面已經盤下,就等著裝修。
這是個眼睛發紅的男孩,大約七八歲,他眼睛一直流淚,刺痛,林海海為他檢查了一下,發現是傳染性結膜炎,她轉身問陳御醫:“今日診治過幾個紅眼睛的病人?”
“有二十來個,最近患天行赤眼增多,不會大爆發吧!”御醫的語氣是輕鬆的,因為一直以來,並沒有大規模地爆發生天行赤眼。
林海海說:“很難說,天行赤眼也叫紅眼病,是由於風熱毒邪侵淫於目所致,傳染性極強,需要注意啊!”
陳御醫見林海海說得認真,也受教說:“知道的,我會注意數量,然後想師傅彙報!”
林海海點點頭,沉思了一下,叫來抓藥的郎中問:“我們還有多少桑葉?”
郎中說:“桑葉的數量還有很多,夠這一個月用!”
“恩,好的,那你寫張紅紙貼在門外,就說桑葉,黃豆,夏枯草能預防天行赤眼,讓大家煲水喝!這些東西我們是免費派發,大人可以喝藏紅花,功效也是很好的!”林海海說。
“只怕不夠夏枯草,庫存不多啊!”郎中為難地說。
林海海疑惑地問:“不可能吧,現在夏天剛過,應該有大量的夏枯草啊!”
“前段時間入貨的時候我已經跟你提過了,夏枯草缺貨,雖然後來能從藥農手上買到一些,終究數量不多,如果要大肆派發,不夠!”郎中看著林海海說。
“看來是被燒掉了,這樣吧,你去聯絡藥農,看他們手上有無夏枯草,全部要了!”林海海果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