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震動,就像有人拿一個鑿子,在她的腦海裡不斷的開採著什麼。
無時無刻,每分每秒。
這種疼痛,讓安寧一腦門的汗,身上的衣服都要浸透了。
幸好今天在裡面多穿了一件新買的內衣,否則這會的功夫,衣服都要溼透了。
“安寧?”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路邊。
副駕駛的車窗搖下,露出江夏的腦袋。
“砰”的一聲,江夏開門下車,站在了安寧的旁邊,沒有伸手。
“你沒事吧?要回家?坐車一起吧,我也回去,我爺爺在車上。”
安寧有點艱難的點了一下頭,她真的走不動了,沒暈過去,已經是她最大的堅持了。
“你坐後面。”
江夏拉開後門,後座上的江爺爺向右邊挪了一下,給安寧讓地方。
“東西。”
安寧不忘自己的一麻袋書,還有李廠長給的布料和她自己的行李。
“我來,我來,夏天哥,你幫她就行。”
司機位上的一個男人下來,頭髮中長,身穿一件藍色襯衫,長了一張標準的娃娃臉。
娃娃臉男子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安寧,心裡不斷的八卦著,伸手去拿麻袋。
一下,沒動。
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兩隻手上去,用力——
還是沒動!
娃娃臉不信邪的再次發力,脖子的青筋都出來了,但是麻袋依舊紋絲不動。
“這裡面裝的是磚頭嗎?”
不怪娃娃臉這麼猜,很多過厚的書籍,和磚頭長的還是很像的。
此時的安寧,已經做進了轎車裡面。
江夏關上車門,對於娃娃臉投來的打趣眼神一概不理。
“笑什麼笑,搭把手抬走。”
兩人抬起了麻袋,裝進了後備箱,勉強蓋上了蓋子。
至於那一包行李,讓江夏拆分了一下,塞在了車的裡面。
幸虧他們爺孫倆沒什麼行李,要不然這一堆東西,還真是裝不下。
江夏和娃娃臉上車後說:“這個轎車中看不中用。”
“什麼?夏天哥,你開玩笑呢吧?”
娃娃臉拍著方向盤說:“這車,我可是等了半年多,才拿到手的,怎麼中看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