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狗,真的是咬牙堅持,一路下坡,到了山腳。
江夏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上氣不接下氣,想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和他一個樣子的還有大黃,唯一的區別就是,大黃在吐舌頭。
安寧為了顯得不那麼突出,也坐在一邊喘粗氣。
大約過了好幾分鐘,江夏終於緩過來的說:“我們把野豬先藏在這,我去鎮上找胖子,他們有車。”
“好,你去,我在這。”
裝作力竭的安寧,無力的揮動一隻手,那隻手抬到半空,又無力的掉落下去了。
江夏有點腿軟的站了起來,沒在說一句廢話,摘下自己腰間的一個水壺,放在了安寧的旁邊。
“你喝水,大黃在這兒陪你。”
江夏深吸一口氣,朝著鎮上走去了。
安寧一直坐在地上,直到看不見江夏的身影。
表演到此結束,安寧坐直了身體,看著江夏留下的水壺。
軍綠色,下面圓形,上面有著硬幣大小的瓶口。
她好奇的拔了一下,沒開,應該是擰開的。
終於擰開的安寧,還真就有點口渴,她舉起水壺,沒有碰觸壺嘴,喝了一口。
“嗯?甜的?”
安寧看了一眼土路的方向,沒想到江夏還是一個愛吃甜人。
她又喝了兩口,不再多喝。
一個小時後,江夏坐著一個烏啦啦響的破卡車從村路的那邊過來,可除了大黃,哪裡還有人。
江夏一個激靈,從後車廂跳了出來,大聲的喊著:“梅花鹿!”
“我在這。”
江夏順著聲音看過去,整張臉都透著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麼?
旁邊田地裡徒手拔草的安寧,拍拍手上的泥土走過來,對著江夏說:“走吧,賣野豬。”
“不是,你在幹啥呢?”
“拔草。”
“這是咱們村的嗎?”
“不知道,很重要嗎?”
“不重要嗎?”
安寧給予這個問題一秒鐘的思考時間,然後搖頭說:“不重要啊,不都是需要除草的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