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七個人,嘴裡不停的說著一個字,安寧滿意的笑了笑,揹著筐跑起來,回家。
“大哥,沒人了。”
“痛快滾下去!壓死我了!”
乒乒乓乓的,幾個人在地上躺成了一排,渾身都疼,身上必然是有骨折內傷發生的。
“大哥,下次咱帶刀來!”
一個小弟剛說完,躺在邊上的領頭老大,眼神飄過去,有氣無力。
“旁邊的,替我踹他一腳!還拿刀...你是嫌自己命不夠長嗎!”
“那姑奶奶,隨手一扔你跟扔樹葉子似的,你還跟人家打!你活夠了!”
經過領頭老大一頓臭罵,所有人心裡都老實了,不僅老實了,還把安寧這個名字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給我記住了!以後碰見安寧,都給我滾遠遠的!”
最後,互相幫助的站起來,腿瘸的胳膊好用,胳膊壞的腿好用。
七個大男人呲牙咧嘴,七扭八歪的回去了,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
到了醫院口徑十分統一,天黑掉溝裡了。
至於安寧,沒人敢提一個字。
而此時的安寧已經到了安家,她從大門進去的時候,小弟安國平正好要去上學。
每天,安家走的最早的人都是他,無論風吹日曬雨淋,他都要步行去鎮上上學。
“姐,你去幹啥了?”
“給你!”
安寧下意識伸手,手心裡是一個溫熱的雞蛋。
安國平正在高三,需要營養,雞蛋是安家唯一能供應的起的,所以他每天早上都會有一個煮雞蛋。
一個雞蛋,觸發了安寧一些記憶,安國平經常會把屬於他的那一個雞蛋塞給原主吃。
兩人是雙胞胎,可生出來後卻天差地別,一個小的像一隻老鼠,一個壯的像一頭小牛犢。
安國平覺得他有錯,是他害得安寧身體不好,所以有什麼好的東西,都會給安寧。
“等一下。”
安寧拽住安國平,從口袋拿出一張一元紙幣,塞在了安國平的手心。
“拿去花,花沒了和姐要。”
安國平看著手心的一元錢,立即要還回去,可他發現自己推不動安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