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伯這段時間,自己查了不少東西,像那些化療之類的治療,他都不想要。
到了最後,他就想著帶著大伯孃去一趟京市,好好玩兩天,然後回到這個他待了一輩子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大伯你—不能這樣,活著總比—總是好的。”
安大伯不說話,鬆開了大伯孃的手,招呼安寧過來。
“國平啊,你和大伯孃先出去吧,我和安寧說說話。”
安國平不想走,還想勸說,還是大伯孃拉著他出去了。
“大伯,我——”
“別說!”
安大伯不讓安寧開口說話,拍著身邊的位置,示意安寧坐下。
“安寧,大伯知道你有不為人知的本事,但別用在大伯身上,也別用在任何人身上,事情一旦做了就有痕跡,不值得。”
“我覺得值得,我不想您離開。”
安寧執拗的看著大伯,這是安家的定海神針,是給她指明好幾次方向的人,是她的親人,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大伯,你聽我說,我很聰明,我一定能找到藥治療你。”
“我一定能!”
哪怕這裡不能,星際一定可以。
“安寧,聽我說。”
安大伯眼神深邃的看著安寧,皺紋深陷的臉上,是智慧的痕跡。
“你姓安,就足夠了。”
安大伯沒有點明,可安寧聽懂了。
安大伯知道,知道她不是原本的安寧。
“大伯—”
“哎—我是你大伯,永遠都是。”安大伯慈祥的笑著道:“什麼都不要做,答應我,不要做。”
“好。”
一個好字,讓大伯寬心的笑了出來,拉著安寧說了好多話。
他在傳授他人生的經驗,在訴說他的一生。
安寧從大伯家離開,安國平在身邊一直嘮叨著,大伯該是什麼病,不斷的分析著,推翻著。
“大伯事胃癌晚期,按照你們的說法,預計還有一個月的生命。”
安國平停下了。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