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江夏,兩隻光禿禿的手無處安放,下一秒,他蹲下身體道:“我帶手來的。”
江夏蹲下薅草,安寧沒有戳穿他。
活該他幹活!
一早上,江夏和安寧默默的鋤草,一句話也沒說。
江夏腦子裡一直閃回那個夢,越不想越出來。
安寧倒也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覺得這兩天江夏的腦子不太好,少說話的好。
四點到六點,兩個人才往回走。
一路上能碰見不少下地幹活的人,現在天氣熱,只有早上和晚上能涼快點。
至於中午,或者說從早上八九點的時候,太陽就已經很曬很曬了,是個好人都承受不住。
當兩人到家的時候,揮揮手各回各家。
安家,林翠花看著褲腿溼了的安寧,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就不能消停兒的,大起早下地不是不行,可哪有去那麼早的,那不全是露水!”
“你看你這褲腿子,還能不能要了!”
“真是的,一天天的,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黑蛋兒,你笑什麼笑!”
無辜被牽連的黑蛋兒,瞬間呲牙咧嘴的喊了一聲姑姑。
安寧被逗笑,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林翠花嘮嘮叨叨的給安寧拿來褲子,讓她趕緊換上。
安寧習慣了這樣的林翠花,對於她訓的話左耳多進右耳朵出,完全不在意。
隔壁江夏家,唐師傅圍著江夏轉了一圈,帶有看熱鬧的感慨道:“哎——幾年了,眼看著都奔三十的人了,真是不容易。”
如此內涵的話,江夏自然聽明白了。
“好歹我還有個目標,不想某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兒。”
“哎呦呦,能耐了!我罷工,我不做飯,我辭職——”
唐師傅幾句話,成功拿捏江夏。
兩邊都開始吃飯,今天下午要吃席的,所以安家很忙。
簡單的早飯過後,來幫忙的人都來了,村裡的村民也陸陸續續的過來,寫禮帳。
寫禮帳這個活,安寧做過一次,打那之後她再也不想做了。
村裡的外號更為流傳,至於大名兒很多人都不知道更是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