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就像黑臉包公一樣,只有牙齒與眼睛是閃亮的。
“是你。”
“是我,又如何?”
安寧仰視男人,她不喜歡這個角度。
她單腳蹦上了一塊石頭,看著這位曾經在火車站要求她,脫掉衣服檢查的黑臉男子。
冤家路窄。
安寧知道上一次黑臉男人是職責所在,但她心裡依舊不舒服。
那是她第一次,真的受到了壓制。
黑臉男子也沒想到,自己送著愛犬去撫養,竟然遇見了這位圍棋唯一一次失誤又改正的女孩。
“你好,我是包正凱。”
“安寧。”
黑臉男子沒有伸手,正好省去了安寧不想握手的麻煩。
包正凱心裡也有些不放心,可週一成是他的生死好友,他敢把自己的親兒子留在這裡,他還是選擇相信的。
“我來送圍棋,還有其他的狗狗,都是退役下來的狗,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它們。”
說到了正事,安寧臉色有所緩解。
“我會的,跟我走吧。”
安寧跳下石頭,點火三輪車,江夏熟練的跳了進去,花成稀裡糊塗的騎著腳踏車,在後面跟著。
一輛軍綠色的卡車,也跟在了三輪車的後面。
奇怪的組合,走在三合鎮的街道上,鎮上的人也見怪不怪了。
因為安寧的存在,三合鎮上的車,來往的是真不少。
當花成的腿都要蹬斷的時候,十里溝終於到了。
花成從腳踏車上下來,坐在門口的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差吐舌頭了。
大黃從院子裡跑出來,站在了花成的面前,用力的嗅了嗅,不是同類,味道好奇怪。
同一時間,卡車的後車廂也被開啟了。
十四隻狗狗,被解開了頸圈,從車上下來。
最後一隻,便是曾經在火車站,精準抓到安寧的那隻黑白色邊牧。
“這就是圍棋,我的夥伴。”
包正凱牽著圍棋走過來,面對著安寧。
大黃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安寧的身邊,威風凜凜的護著安寧,與邊牧圍棋,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