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之交,何談虛禮。”
劉先生受了安寧這一拜,又以平輩之交扶起安寧,對著她指著外面的路。
“路很寬,天很廣,去吧。”
安寧離開。
她想留下,但她知道先生該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需要自己一個人。
她不忍心打擾。
回了安家的安寧,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話少了一點,大家也沒怎麼在意。
晚上,安寧很早便回房間休息。
凌點剛過,她便坐了起來,穿好衣服,悄悄的走出了安家。
不到一個小時,安寧到了先生的門外,沒有進去,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屋內,打坐在炕上的先生,閉著的眼睛向窗外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老天送來了一位天外之人,讓他的晚年不必遭受那五弊三缺。
知足了。
他真的知足了。
先生沒有招呼安寧,緩緩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門口的安寧,精神力漸漸籠罩了整個小院。
先生的睜眼,微笑,她都一一看在眼裡,還有那一聲無聲的謝謝,更讓安寧知道,先生知道她來了。
凌晨過去,小院的門開了。
穿著一身繡著不知紋路長袍的先生,從屋子裡出來,走到門口,對著安寧道:“隨我走一趟?”
“我的榮幸。”
安寧跟在先生後面,兩人的腳程快到,若是半夜有人看見了,一定會以為自己遇見鬼了,還是會飛的無腳鬼。
兩人速度極快的到了山上,也是先生為自己找好的埋葬之地。
安寧後退幾步,只留先生一個人在前面。
先生左手羅盤,右手拎著一個布袋。
有規律的,邁著特定的步伐,每找準一個地方,便親自埋下布袋中的一件法器。
漸漸的,安寧在半空中看見一個無形的網。
這個網不是真實存在,又是真實存在。
雖看不見,但它實打實的改變了這裡的氣場,或者說是磁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