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新鮮出爐的圖紙,被安寧捲了起來,隨意的放在了地上。
“別別,我來拿著,我拿著。”
金廠長兩隻手接過了卷好的圖紙,不敢用力的抱在了懷中。
“謝謝,我加快一點速度,有點慢了。”
安寧再拿出一張白紙,同樣的鋪在了木板上,一把小刀削了一下鉛筆,再次開始了。
金廠長只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
太慢了?
開什麼玩笑?
一個小時不到,在一輛行動的卡車中,沒有一次犯錯,畫完了一張他沒看懂的圖紙。
然後她說,太慢了!
“你加油。”
金廠長做了一個靜靜的加油隊,儘量的縮在了車窗的角落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前面的兩個司機,雖然不知道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只一個簡單的畫畫,一條他們永遠都畫不直的直線,都讓人刮目相看。
開車的司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車子開的更穩一點。
從縣城去市裡,一共四個多小時的車程。
安寧畫了五張圖紙。
此時的金廠長,像一個巨大的花瓶,花瓶裡插了五張不知價值的圖畫。
當卡車停下來的時候,安寧有些遺憾的收好自己的木桌,一塊可以合二為一的板磚。
至於鉛筆,已經用沒了一根。
第二根剩下的鉛筆,被安寧收了起來。
“我們到了哪裡?”
“市機械廠。”
安寧背好書包,推開車門,跳下了卡車。
她望著眼前的機械廠,回身自信一笑。
“金廠長,我們進去吧。”
“是!”
金廠長有一種歃血為盟的豪氣感,在胸口裡橫衝直撞。
他特別想搖旗吶喊的跟在安寧身後。
金廠長叢另一面下來,抱著五捲圖紙,跟上安寧,落後一步。
無關年齡閱歷,這個人值得。
金廠長指路,兩人在臨下班的時候,到了市機械廠副廠長的辦公室。
至於廠長,若是沒有猜錯,該是與江東城一夥的。
他們需要拉一個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