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分鐘後,於老忍不住了。
“老了,老了,真是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於老服老的坐下,拿起那張震驚他的紙。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安寧,我二哥叫安國明。”
“安寧……”
於老唸叨了兩聲,開口詢問:“你說這道題簡單?”
安寧點頭。
“你做過更難的?”
安寧在點頭。
“你對數學很在行?”
安寧重重的的點頭說:“它是基礎。”
“說得好!”
於老很是贊同安寧的觀點,蒲扇再次忽閃起來的說:“想要做任何科研的事業,數學是基礎啊。”
於老拿著那張紙,嘴巴幾次張開,不好意思詢問。
安寧倒是明白了,李成澤一開始想問題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我可以給您講一講。”
“你不介意?”
安寧反問:“為什麼要介意?知識就是拿來分享和傳承的。”
於老被安寧的豁達所震撼,更是自嘆不如。
“我是真的老了。”
“沒事,您年紀雖然大了,但身體還是很好的。”
安寧沒能明白於老的感嘆,拿過她寫的那張紙,開始給他講解體的思路。
一道題,寫只花費了安寧五分鐘的時間,但是講解下來,卻花費了兩個小時。
其中,只要涉及到了新知識,安寧都會從頭到尾,儘量的讓於老明白,她使用的是什麼方法理論。
於老被安寧這種信手拈來的隨意,知識的完整與靈活震驚到啞口無言。
他想誇讚,可發現自己似乎失去了誇讚的資格。
一開始抱著收徒的心思,早就被擊的七零八落,消失不見。
甚至在安寧的聲音中,於老升起了一股別樣的想法。
一道題講解的差不多了,於老坐在位置上,久久不能回神。
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許久不曾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