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怎麼做隨你的便,我如今連我自己都顧不過來,如何有心思管別人,你說的沒錯,外面那女人的確是為我才下到此萬丈深淵,不過那並非我授意為之,倘若她被你殺了,我定會很不開心,甚至極有可能會想辦法逃出去之後勤學苦練,將來有了足夠本事之後再回來殺了你替她報仇就是。”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居然是這麼一個絕情的傢伙,恐怕你只不過是覺得我沒辦法將她從外面抓進來而已,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將你的相好從這水牢外面抓進來。”
湖泊水花漸漸寧靜下來,極為安靜,像是一潭死水,只不過沒有死水那般惡臭而已,恍然間,公孫靜只隱隱聽見這水光中暗潮湧動,並不是暗流之聲,倒像是什麼動物在湖泊中游動。
公孫靜大驚,之前想不通為何會突然被幾隻黑鱷拖拽進湖泊中來卻不傷他,可到了這時候若再不明白,那公孫靜也只能被當成一個傻子了。
怕是這地下沼澤中的所有鱷魚都聽面前這傢伙的支配,想著即便是自己都險些命喪沼澤,花想容不過一個女子又能逃得過?
“且慢。”
公孫靜沉聲道。
“你住手,你要我做什麼好生說就是,只要我能做到都還有商量餘地,萬萬不可傷及了她。”
“怎麼?這麼快就心疼不願意了?”
那人冷笑,湖中漸漸歸於平靜。
“所以我時常說女人是天底下最大的麻煩,有了女人不論做什麼事情都只能礙手礙腳,只有女人才能讓男人魂不附體,能讓你這麼俊俏的小子魂不守舍,那女子肯定很不錯,我不殺她就是,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安靜談談我們的條件了。”
“你想如何?”
“我想讓你出去帶一句話給一個人,就說我快要回來了。”
“就這麼簡單?”
“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看你怎麼想,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怎麼樣對付宮九才有勝算,報了你的一臂之仇,這樣我們才算是公平交易。”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心思。”
公孫靜道。
“你說宮九是你收養,是你傳他武功,那麼他應該跟你的徒弟沒什麼區別了,你這樣讓一個外人去殺你的徒弟,我很懷疑這是不是你挖了一個坑專門讓我跳。”
“我若是想讓你這小子跳坑又何至於如此麻煩?我這裡就是一個大坑對不對,我之所以讓你殺了宮九,是因為我已不需要如此徒弟,換做是你,你費了半天力氣削出來的一雙筷子被別人舌頭碰到了,你還會不會用?”
公孫靜居然不知道如何能接下去這番話了,眼前這深不可測的老傢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連自己徒弟都下死手,那又如何能保證不對自己卸磨殺驢?只是想著出去之後便與這人天各一方從此不會再遇見,公孫靜心裡也暗暗有了計較。
他非蠢人,眼前這不知究竟是何來歷的傢伙又怎會是笨蛋?
公孫靜才在愣神時候便感覺勁風襲來,隨後小腹鑽心疼痛,才張大嘴巴想要破口大罵便又感覺一顆不知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到了自己嘴裡,被自己一口嚥到了腹中。
公孫靜喉嚨發癢,隨後便感覺從小腹之上噌的竄起來一股熱氣,奇癢難忍,恨不能脫下衣裳將身上每個地方用指甲摳一個遍。
“老東西,明明說的好好的怎的突然偷襲於我?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毒藥。”
那人宛若做了一件最平常的事情一般波瀾不驚。
“是我花間派奇毒,根本不用想能以內力化解,天下除了我沒有解藥,不過我肯定不會給你解藥的,至少在你做完了我吩咐的事情之前不會,這種奇癢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並且一個月比一個月厲害,最後會渾身腐爛流膿水痛苦死去,你有半年時間,半年時間若是不能帶到我的話,你就會死,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對不對。”
公孫靜彼時縱使有千言萬語又如何能有心思說出來?早就被身上如同千萬只螞蟻攀爬的奇癢弄的痛不欲生。
半年時間為一個人帶一句話,什麼話用得著半年時間?換句話說,什麼人值得面前這駭人聽聞老傢伙親自找人出去帶話?公孫靜心中疑問萬千,最終卻也不得不因忍受不住這種奇癢,筋疲力竭之後兩眼一翻白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