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只帶走一把劍,怎的突然多出來兩柄?公孫靜不笨,劫後餘生之後再無之前熱血上頭,略微思考一番這其中奧妙才覺得大有貓膩。
既然余天機早就料到他公孫靜會來,又怎會如此讓他輕易離開?公孫靜細想之下也不免覺得就這樣被困在蛛網裡安然無恙離開實在有些沒道理,再加上名劍山莊好歹也是一方豪強,出了盜劍賊這種事情不但不躲在自家房間裡龜縮起來怕丟人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還告知天下弄得人盡皆知,難道名劍山莊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公孫靜覺著自己吃了大虧時候馬車已經在熙熙攘攘街道上出了城。
恐怕是不敢輕易露面了,背上劍匣實在太過引人注意,再加之他公孫靜這張臉,絕對是不可複製的臉,去到哪兒都那麼引人注意。
馬車內已準備去往飛仙關這路上需要的吃食以及美酒,原本趕車之類大多數都是男子乾的活兒,如今也不得不落到花想容頭上,也幸虧有此女子形影不離,不然他公孫靜還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安然無恙趕去飛仙關一雪前恥。
馬車無法走小路,只能走官商走的康莊大道,公孫靜原本打算只需要出了城便能胯上快馬飛馳,倒是沒想到還未走出多遠便被堵在了官道上。
“那什麼,要不你去看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這樣對馬車外的花想容吩咐,花想容早就在被堵住時候便有了想法離開公孫靜片刻去一看究竟,而今得了公孫靜點頭更是歡悅,若非舉手投足之間仍有幾分風情,恐怕還真像是二十來歲活蹦亂跳的女子。
不多時候花想容便回來,見公孫靜並不是偷偷支開她一個人跑路更是滿心洋溢蜜糖。
“死人了,好像是一家人全部都死了,死的挺慘的,都被凍成冰雕子了。”
“凍成冰雕?這天氣應該沒那麼冷吧,最多就凍成僵硬,哪兒會直接凍成冰雕。”
花想容雖未具體形容那一家幾口子屍體猙獰模樣,不過這冰雕二字便已足夠說明屍體慘狀。
“不知道,我也在納悶著,難不成是有人殺了人將其冰凍之後再整個從冰裡面挖出來?這樣的人恐怕要不就是吃多了沒事幹,要不就是腦子有問題,別管了,這天下死幾個人實在再正常不過了,倒黴的不過是一家人全都死了而已。”
路雖擁堵,到底還是騰出來馬車能過路的一線之地,馬車路過那三具屍體之後公孫靜掀開一絲窗簾看了一眼便沒了再看的興趣。
果真是冰雕,冰碴子裡面包裹幾具老少皆有一家四五口的屍體,值得意外的是這屍體卻並非想象那般猙獰,倒像是安然睡去一般。
如此直行,一直到一個時辰之後花想容又停了下來。
“又死人了,死法一模一樣,不過這次死的卻是一個姑娘。”
花想容言語之間仍是不免將自己與那冰雕中的姑娘對比一番,在得出好像自己不論怎樣都比不得那女子好看之後略微有些不忿道。
“這姑娘長的這麼好看,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王八蛋如此歹毒直接將人用這種方式殺死。”
“歹毒嗎?我可不這麼覺得。”
馬車內公孫靜搖搖頭。
“殺人者若真是喪心病狂,殺一家人可以理解,不過殺這麼一個美麗女子可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準確說是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殺了這女子說不過去,畢竟你可曾聽過有哪個漂亮姑娘在野外遭了毒手之後連身上衣裳都這麼整齊的?”
“公子,你……”
馬車外花想容雖見不到公孫靜現在具體樣子,大概也能想到這位公子想必不是似笑非笑模樣也是一臉壞笑,也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麼竟覺得臉蛋如同被火烤了一般滿臉通紅,若非是風雪吹面,恐怕就這麼一下也足夠其身子火辣辣的燙起來。
“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只是這麼漂亮的姑娘就這麼死了,未免實在有些可惜啊,咱們出城這麼久,還要多長時間才能換做騎馬?”
“不著急,再等等。”
花想容道。
“這裡雖非城鎮,官道之上往來之人亦不在少數,還有不少江湖漢子來來往往,公子若是著急趕路,咱們只能等夜裡換下馬車不走大路走小路前往飛仙關,這兩日雖耽擱不少時間,但司馬雲他們定還在飛仙關沒離開,因此公子不必急於這麼一兩日光景。”
“這樣啊,行吧,雖然無奈,不過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不然就這樣露面,恐怕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會被這些江湖中人纏住,本公子雖不懼怕,不過也不喜歡一些騰騰蔓蔓纏住自己身子。”
摸了摸身後劍匣,再聯想到那日野狼在山上的極盡嘲諷,公孫靜冷笑不已。
小兔崽子,本公子有了寶劍,還會怕你那銀樣鑞槍頭不成?
老天爺並不打算似乎並不打算讓此公子就這樣順風順水去飛仙關,才在黃昏時候花想容便第五次停下馬車。
“又死人了?”
公孫靜早有預料,還未掀開門簾便有此問。
花想容卻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