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鯊在臨近三艘大船時候高高躍起從海面騰飛起來遮蔽三艘大船上空,三方人馬大驚,那頭黑鯊體積大的足夠撞沉三艘大船,到時候在這茫茫南海之中,寒冬臘月時節,總不可能真的藉著船骸飄回中原,那樣幾乎不可能。
好在那頭黑鯊最終還是沒有落到三艘大船之上,因為黑鯊距離船甲板不過四五丈的時候便莫名騰飛出去掉進了海中驚起巨浪。
渾身血汙的公子踉蹌落在甲板之上。
“他孃的,差點就死在南海里面了。”
倘若不久之前以內力御船的司馬雲一行人給他們是震撼,眼前這公子帶來的則就是震驚,他們沒看錯,那頭黑鯊並非半空之中怕傷及了這幾艘大船才騰飛出去,而是被這公子一腳踹飛了出去,再看那頭掉進海中的黑鯊,掙扎幾下之後竟是直接翻起了白肚皮。
“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到老子都成了這幅德行?好吃的好喝的趕緊拿出來,還有,準備碳火以及乾淨衣裳,至於女人。”
公孫靜瞄了一眼紅山會這些兀自在驚訝之中回不過神來的姑娘們。
“女人還是算了,本公子潔身自好,不會亂搞,暫時就這幾樣,對了,別忘了給我準備一桶熱水,我要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不敢問,沒人敢問這突然出現的公子從何而來,就憑其方才一腳踹飛黑鯊這等手段都不是他們能問,但即便如此,黑龍幫頭領仍是在規規矩矩為公孫靜準備好所有需要的東西之後放低了姿態問道。
“敢問公子從何而來?”
“從蓬萊而來,怎麼?有什麼問題?”
餓了幾天幾夜只能吃一些生魚肉的公孫靜一口咬碎雞腿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哦,沒問題沒問題,因為前不久我們才遇上一群人,他們也說自己是從蓬萊而來,怎麼?公子莫非跟他們不是一路的?”
“一路?”
公孫靜囫圇兩口吃完一整隻雞,滿是油膩的手隨意在滿是血汙的衣服上擦拭了兩下,又猛喝了幾大口酒,減輕了些許飢餓之感後才悠悠道。
“算起來我的確是跟他們一路的,不過這群王八蛋半路使絆子差點害我丟了命罷了。”
公孫靜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當日裡李沐智為何會冷不防的在他手臂刺那麼一刀放血,也正是因為有了他的血,那群黑鯊才會像是瘋了一般不要命的攻擊他,這麼一路下來死裡逃生不知道多少回才遇上這幾艘大船。
沒想到又見面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
“既然是一路的,他們又為何會害你呢?”
“管你屁事啊,不該問的別問,好好伺候好我就行了,不然老子可沒那麼好脾氣,對了,叫兩個姑娘來給我搓背,放心,只是搓背,本公子不近女色的。”
紅山會果真派了兩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姑娘替這位險些葬身魚腹的公子搓背,公孫靜安逸的就那般靠在木桶旁邊睡了過去,直到這時候三個頭領才重新聚到了一起。
“都說不打不相識,之前的事情就過去了,大家都死了不少人,恩怨就此一筆勾銷,現在這傢伙自稱自己也是從蓬萊而來,想必不會有假,擒住了他,由他們帶我們去蓬萊,總比在之前那幫人手裡當小弟來的好,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到了蓬萊,咱們究竟能得到多少好處,也只能說看我們各自的運氣和實力了。”
黑龍幫漢子脖子處已經被包紮好,傷口結痂,他又繼續道。
“這傢伙看起來年紀輕輕,一身實力並不見得比之前那些人差到哪裡去,要不是我在水中下了迷藥,恐怕還不會如此將這傢伙擒住。”
想必是因為之前在喝酒上面吃了大虧,這漢子如今也學的聰明瞭起來,在公孫靜泡澡的水桶中下了迷藥,公孫靜哪裡想得到那麼多?故此便真的著了三大幫會的當,再醒來時候倒是穿的週週正正,身上血汙已經被擦洗乾淨,當這位公子真正面目露出來的時候,即便是連替其更衣的紅山會姑娘都不得不驚歎一聲。
這傢伙長得居然這麼俊。
長得俊依然沒能讓公孫靜從再度被捆綁的待遇下倖免於難。
公孫靜望著面前桌子上一桌子酒菜以及三大幫會頭領微微皺眉。
“中土人果然他孃的狡詐,老子這麼聰明的人都著了你們的道,說吧,究竟想要什麼?”
“我們只是想請公子帶我們回蓬萊。”
那紅山會頭領女子其實應當是一個少婦,不打架時候言談舉止皆是一股少婦的風情萬種,說的難聽點,如此人間尤物恐怕不是弄到你死我活地步,沒有男人願意與這樣一個女人動手,所以這也造成很多人並非死在這女子劍下,反而是死在其床上。
公孫靜好像並不屬於這種人,不過花想容仍是笑吟吟加了一句。
“倘若公子能帶我們去蓬萊,我們紅山會的姑娘,公子隨便選,只要公子看得上,哪怕是一次性挑兩個三個都不在話下,當然,前提是公子身子要吃得消才行。”
公孫靜目不斜視,直勾勾盯著花想容半天,隨後才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閣下胸口的衣裳開的太大了,好容易讓人倒胃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