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麼人?
阿牛怎能想到這人冷不防問出來這麼一個問題?不過慌亂之下也只好說了一句。
“不在了,我們來的時候就不在了。”
“既然不在,為何不早點通知我們?難不成沒見過女人?女人的房間有這麼好聞?”
阿牛這才注意到這洞府果真是一處女子居住的地方,淡淡香氣,床榻之上甚至還有剛剛換下來的女人貼身肚兜等衣裳,若非方才著急忙慌,定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阿牛無法回答男子這個問題,便只能低頭默不作聲,這時候那男子又道。
“說不出來話?說不出來便自己待會兒去跟執事解釋,執事是什麼性格想必就算我不說你也曉得,你們兩自求多福。”
那男子說完這句話便憤怒離去,阿牛與燕子李不敢反抗餘下七人,便只能任由七人帶著再下一層,到了一處燈火通明洞府,也見到了那洞府早有二三十人等候。
“就是你們放跑了那丫頭?”
男子所說執事是一身著黑衣中年男人,準確說他並不像是一個男人,因為到了四五十歲還不長鬍須,並且娘娘腔聲音的人絕對不算是一個真男人。
阿牛一眼便看出來這人其實是一個太監,太監也能進魔教?
不待阿牛說話,那領他二人下一層的瘦高男子便說了話。
“稟執事,我們上去的時候那丫頭房間裡面只剩下他們二人,若不是他們放跑,難不成那丫頭還能自己跑出去?”
原本想著能避過這麼一關,現在看來卻是無緣無故掉進了某個坑裡,若是再不解釋恐怕還未辦成正事便已經沒了性命。
阿牛嘆氣道。
“我們不知道什麼丫頭,如果我們說只是路過的,你們會不會相信?”
“路過?不要以為隨便編個藉口就能矇混過關,你要弄清楚外門到底誰最大才行,最好老老實實交代那丫頭去了哪裡,說不定我們還能替你求情,要不然恐怕就得把你們丟到蛇洞裡面去餵魚了。”
瘦高男子咄咄逼人,這讓阿牛與燕子李二人百般無奈,但總不能直接告訴眼前太監他二人其實是混進魔教的奸細,只是這無緣無故冒出來一個丫頭究竟是何人?眼前這死太監要一個女子做什麼?就算給他一個絕色大美人也未必見得就能盡魚水之歡,難不成要個女子只是為了玩弄以盡一個假男人的天性不成?
“稟執事,我們二人的確沒有放過那丫頭,她肯定是自己跑出去的,至於用了什麼辦法也只有她才能知道,不過就算跑出去了也必定還沒有出黑水洞,若是執事大人相信,我二人願意負責將那丫頭找出來,只需要給我們一點時間,若是找不出來,人頭不用大人來取,我們自己雙手奉上。”
燕子李在阿牛猶豫之間已想出了最快的辦法,只是那太監執事卻不以為然道。
“我當然知道那丫頭還在這裡,不過我現在說的是你們的事情,想要將那丫頭找出來立功有很多人可以去做,我為什麼要給你們機會?”
幾乎是在這執事話音才落阿牛便同一時間出刀,他的右手刀雖達不到左手刀的速度,但也比尋常人快上不少,不待洞府中譁變阿牛便取下了瘦高男子項上頭顱提在手上,鮮血噴了阿牛一身,他就那樣左手提頭,右手提刀,並隨意擦了一把臉上濺射到的血跡。
“執事大人,現在想做這件事情立功的人應該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放心交給我們二人做了?”
阿牛於電光火石之間出刀,快到那瘦高男人根本不曾有什麼反應時間便這樣橫死,洞府中三十來人一半驚訝,一半面色如常,似在這裡死人是一件很稀鬆平常事情一般,方才就算有人有所動作也不過是以為阿牛會與太監拼個魚死網破而已。
“好。”
黑衣執事扯著娘娘腔嗓子一巴掌拍到面前茶案之上。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夠狠的傢伙,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找不出來,你們自己提頭來見,另外,把地上這噁心東西處理乾淨嘍,莫要髒了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