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再度大袖一揮,九龍湖氣重回湖面,湖中魚兒歡呼跳躍。
她來了。
寧致遠聽的清楚兩百步之外的腳步聲,不急不慢,款款走來,這世間的女子也唯有她才能走出這麼好聽的腳步,事實上好像她在他心裡從來都是那麼完美無瑕。
寧致遠輕聲道。
“六月十五日,我將會去觀這當世江湖巔峰一戰,陛下若是想去便隨我一同前去,夜深了,娘娘來了,寧致遠告退。”
這位大儒微微頷首離開聽風閣,即便是離去的路都與來時的路背道而馳,但其實他已經對皇宮熟悉的跟自家後花園一樣,不論去哪裡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卻再也找不到有膽量去見她的路。
寧致遠出了皇宮徒步出城,守城將領見是這位大儒前來皆下跪行禮,只因這位大儒可有與當朝國君一樣的待遇。
寧致遠微微示意,回到了自家別苑之時便見到了一如既往四人,就連昭陽公主都不曾回宮,月下與司馬雲二人正高談闊論,見寧致遠前來,躺在藤椅之上的老爺子不過微微睜了一眼便繼續獨臂枕在腦後打盹兒,張明月停下了與遊俠兒對練的刀。
公主快步向前露出笑容,似撒嬌一般叫了一聲叔叔,寧致遠便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也只有看到了昭陽之時這位大儒才覺得有些欣慰。
只不過他不理會公主,直接看向司馬雲。
“你可知你這是將西楚讀書人全得罪遍了?”
“我並不認為是全部。”
司馬雲朝這名頭上已有銀絲的中年男子施禮。
“最起碼我並不覺得我得罪了先生。”
“你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非是我不贊同你的做法,如今儒生當道,不識儒家真義只曉得死讀書,對我西楚有害無利,只是你這做法未免也太偏激了一些,你這是置昭陽於風口浪尖之上你可知道?”
“即便不用我這麼做公主此番百花宴也是風口浪尖人物,先生應當比我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公主不適合做惡人,可是惡人總需要人來做,司馬雲當仁不讓。”
“你這張嘴不去做官真是太可惜了,待到百花宴過,我便與皇帝引薦你,至於他們二人,若是願意,可以去我西楚軍中歷練。”
“如此最好。”
待到二人達成協議之後,寧致遠才最後看向了老爺子。
“六月十五一戰,前輩不須手下留情。”
“不用你說。”
獨臂小老頭兒沒好氣道。
“老夫若是手下留情,非但是對他好,反而是害了他,老夫不忍見這麼個好苗子就此武道止步,定不會留手。”
“那就多謝前輩了,昭陽,你與我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待到寧致遠與昭陽公主出了別苑之後不過二三十呼吸時間昭陽公主便反身回來,張明月不會傻到去問他二人說了什麼,司馬雲更不會問。只見公主依舊到了司馬雲跟前。
“你覺得這武林盟主之位誰來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