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知道?可曾聽過一句話,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早晚都要死,一個人一但殺了足夠多的人,那死不死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成全你一次,你只聽說天下除了三教與武道,你可曾聽過不同於這幾個派系之外的另外一種,邪道。”
小姐冷冷問道,對於邪道二字阿牛已不是第一次聽說,前幾個月也聽燕子李說了不少,倒也不覺驚訝,只淡淡道。
“知道一些,知道的不多,相傳邪道修行的都是一些歪門邪道路子,與劍無求以劍入魔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還不曾見過真正邪道高手,至少我不認為小姐你是,你或許只是修煉了一些歪門邪道的武功,所以才會被嶽三千如此追殺,你也應該知道這道人對你而言雖然可惡,但其實他並沒有做錯,他是太清弟子,志本就在降妖除魔。”
小姐沉聲道。
“你說的不錯,我只不過與他道不同而已,我的確修煉了一門邪門武功,需要每隔一段時間便食人之血,這門武功若是練至大成也能有不俗威力,只不過被那道人滅我邪嬰,害我淪為普通人,不過這道人總算不是濫殺,留我一命,並且送我一番造化,讓我武功得以脫胎換骨,事情就這麼簡單,我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姐你可是邪道中人?”
阿牛不禁問道。
“邪道?”
小姐語氣有些不屑。
“邪道不過是那些自詡為正道的一群人說出來的話而已,我不認為這天下有什麼正道邪道,不過是看其人心正不正而已,我雖修行邪門武功,不過自認從未殺過一個不該殺的人,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你修行邪門歪道本就為天下所不齒,這一點無需爭論,我也不想與你爭論,既然你說了你這幾個月來的事情,那我也履行我們的承諾,你給我提供線索,我來替你找到地牢,等達成各自目的我們就分道揚鑣。”
這麼一番話說下來已近天明,白日裡的落霞峰白茫茫一片,只可惜城牆實在太高,不然阿牛或還有可能能在這落霞峰之上腐爛一番太湖美景。
“我平時極少出去,我的房間也不會有人來,你大可以安心在這裡休息,夜裡行動,姜明閉關已久,還有十日出關,十日之後他定然要來看我,所以你有十天時間。”
阿牛到底還是在小姐閨房之中睡了下去,只不過不是在床榻之上,而是在床榻之下,雖是冬日,但姜家卻是溫暖如春,即便地板上也有不少溫熱之感,倒也睡的舒坦,只是小姐始終不提她來自哪裡,甚至阿牛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雖覺不能掉以輕心,不過念及有二人約定在先,倒也不作他想,就這麼在床榻之下的地板上聞著小姐餘香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直到夜裡劍無求順著書信找來才醒來。
“我在外面提心吊膽那麼久,沒想到你這小子倒是睡的舒坦,果然是重色輕友啊。”
劍無求躡手躡腳踏進小姐房中,不去理會任何男人看了第一眼都絕對會看第二眼的小姐,直接看向睡眼惺忪的阿牛。
阿牛倒是不難想到劍無求心中的歪心思,他倒也懶得解釋,只是將與小姐二人相識經過隱去某些部分大概跟劍無求說了一遍,以及說到關於地牢事情時候,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劍無求都有些疑惑。
“你是說你們懷疑姜家地牢裡面囚禁的都是江湖厲害的高手?”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只是在沒有去之前誰也不曉得,小姐也不知地牢具體在何處,她因身份敏感,也不敢在姜家太過明著行事,倒是經過多方面打聽與我繪製一幅姜家大概地圖,說不定能從其中找出來地牢所在。”
阿牛攤開一張圖紙放在桌上,這圖紙上閣樓建築無數,甚至連花園池塘走廊都標明的清清楚楚,這樣一來倒是方便許多,只不過小姐仍是冷聲叮囑。
“有些地方能去檢視,有些地方卻去不得莫要地牢沒找到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還有你,劍無求,你既已成為姜家座上賓客,姜文太絕對不會由你堂而皇之隨處走動,說不定已布了眼線盯著你。”
“小姐倒是蕙質蘭心,你說的沒錯,老烏龜的確沒那麼好心,從昨夜裡到現在都有好幾股氣息窺探我,想必應該就是姜老烏龜的另外幾個孫子,只不過老子在劍冢之下閉關二十年,這點小小手段又怎能奈何得了我?我只不過是好奇昨夜裡出聲音幫我那人是誰,若非那人,我恐怕已經被姜老烏龜一劍給劈到落霞山下去了。”
劍無求的確是一個無所畏懼的人,但無所畏懼並不代表自大,至少他承認自己不是姜文太對手,並且這也實在不丟人,他劍無求雖是劍冢一代奇才,不過對上修煉一輩子武功的姜文太比起來實在還是不夠看。
“那聲音我也聽見,但具體是誰並不知道,只知道這幾日姜家府上來了不少天南地北大人物,只不過我呼不出名字來,但料想能讓姜文太都以禮相待生怕得罪的人誰又會覺得他們只不過花架子而已?”
話說到這裡小姐已不打算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說下去,她指著攤在桌上的圖紙輕聲道。
“這是我多方面打聽才大概繪製出來的,不說十分精確,至少也是八九不離十,其中姜文太居住地方與他膝下三子之地不能去,老烏龜這名字改的的確挺貼切,這幾處地方機關暗格無數,不說你劍無求,就是再有能耐的人也得忌憚幾分,除去這幾處之外大概就是姜明閉關地方不能去,此處雖無機關,不過卻有不下二十位高手為其護關,去了就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