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回憶起那日與阿牛出去買布鞋時候一番話。
“我知道那兩個傢伙是誰殺的,並且你們絕對不會想到是誰。”
那一日阿牛如此說道,這時候因為被好奇心佔據以及被恐慌支配的趙健便立馬疑惑道。
“是誰殺的?”
阿牛並不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轉變了語氣悠悠道出了那一日晚上的經過。
“你們以為的美若天仙的可人兒也許並非是你們想象中那般美若天仙,也許被面紗遮蓋住的下面其實是一張醜陋無比的臉龐。”
趙健愣住了,不過阿牛並不曾說那張面孔下是一張醜陋無比的面龐,他說面紗下面其實是一張誰都不會想象到的臉蛋,他說那是一張絕美的臉蛋,不過這張臉蛋的嘴唇卻像是一隻野獸的嘴唇,因為她長著一口獠牙,最初時候趙健是不相信這番話的,但阿牛又緊接著道了一句。
“你們就沒有疑惑,但凡世間好看的女子哪兒有不希望自己的面孔被世間男子看見的?有道是女為悅己者容,如果一個姑娘生的美若天仙卻無人問津豈不是種悲哀?”
那一日趙健仍是沒想到為何平日裡分明就是個受氣包的傢伙怎的會無緣無故說出這麼一番蘊含大道理的話。現在想來其實不過是被當時震驚衝昏頭腦罷了。
“我當時趁著夜色去找到了那個傢伙,不曾想小姐也出現了,她本來可以連我一同殺了,不過她在看見我以後就突然離去。”
那時候阿牛並不曾說是為什麼,但現在趙健想來,恐怕也只能歸咎於高手與高手之間的感應了。
“你當時就應該告訴我人是你殺的,我現在才想明白,原來被我們當成受氣包的你最起碼也有武道二品力量,這樣的手段,莫說是加入這支商隊,就算自己組建一支隊伍也綽綽有餘,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如此年紀就修出來如此實力的,我也好奇你為何明明這麼強還甘願做我們隊伍的一個受氣包。”
回憶起不久前事情之後,趙健平靜道,其實他的心並不平靜,但一個人在面對必死的結果時候,往往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茫然無助。
只可惜趙健又一次算錯了,他沒死,因為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把飛劍取走了門口五個漢子的頭顱,那把劍從他脖子險之又險的掠過,從客店正門口緩緩走進來一個乞丐。
一個昨夜裡才見過的乞丐。
“我為什麼有這麼厲害的手段我也不清楚,我之前就說過了我連我爹媽在哪裡我都不知道,我忘記許多事情,不過我為什麼會混進這支隊伍,我倒可以解釋,不過我還是不打算解釋,因為這是我的秘密。”
阿牛悠悠嘆了一口氣,他道。
“現在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因為這裡說不定所有的人都會死,當然,除了我們兩個,這也算是趙老哥你的福報,你應該感謝你偶爾的一次大發善心救了你。”
尚不等趙健仔細思索這番話其中意思,阿牛便拉著他到了一旁,換做乞丐緩緩走到他們前面,那柄釘在門框上的劍自主飛到乞丐手中。
乞丐手拎一壺酒,那壺酒正是昨夜裡阿牛送出去的酒。
“你們肯定很好奇我是誰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