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瀟瀟聽了眼前一亮,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她只有十四歲,剛上初二,正是叛逆的時候,除了上課學習,幾乎什麼事都想嘗試。
每每坐在窗外看著優雅彈琴的他時,她不得不承認,那個畫面真的很美好。
可是池瀟瀟還帶著些許警惕,狐疑地問:“你會這麼好心?”
邵駿逸促狹地笑:“左右我很閒,不在乎多你一個學生,左右你也每天都來,在外面聽跟在這裡聽也沒什麼區別。”
池瀟瀟立時放下了戒心,也對,他一個成年人,要對她動手是輕而易舉的事,沒理由做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
“那,那就說定了啊!你說了免費教,可不能反悔!”
邵駿逸笑得無比柔和,緩緩伸出了自己修長的右手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雲墨,你可以叫我雲老師。”他是不被父親承認的私生子,那個時候他還不叫邵駿逸,只有隨了母姓。
池瀟瀟小大人一樣地伸手回握過去,不卑不亢地答:“池瀟瀟。”
邵駿逸看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只想逗她:“瀟瀟?是經濟蕭條的蕭麼?”
池瀟瀟一愣,立刻炸毛:“你才蕭條!老孃是瀟瀟灑灑的瀟!”
“嘖!”邵駿逸不悅地皺起了眉。“女孩子要斯文。”
池瀟瀟不甘示弱地回擊:“要你管!你還教不教?”
雲墨無奈,開始給池瀟瀟講解古箏的歷史,講解枯燥的樂理知識。
很奇怪,一向討厭學習的池瀟瀟,出乎意料地不反感這些知識,反而聽得津津有味。
呃……其實是看得津津有味,當年的雲墨,臉上少些冰冷成熟,多寫隨和從容,再加上柔和的聲調,簡直不要迷死人。
那段時間,池瀟瀟也確實是最快樂最輕鬆的,甚至有些不願回到阿爾山,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回來。
兩個月的分別讓池瀟瀟更加珍惜跟雲墨在一起學習的時間。
池瀟瀟的腦子還是很靈活的,加上作為老師的雲墨又十分嚴厲,池瀟瀟進步神速。
可雲墨是誰?即使是當年那也是完美主義者,經常揪著池瀟瀟的小錯進行教育批評。很多時候,彈錯了音會被打手心。
“喂喂喂!雲墨!你還說老孃是女孩子!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吧?”池瀟瀟嘟起嘴吧吹著發紅的手心,這樣的話她也是不止一次地抱怨了。
“啪!”戒尺不輕不重地打在池瀟瀟的嘴角,雖然不至於留下痕跡,但疼是肯定的了!
池瀟瀟頓時炸毛,捂著發疼的嘴角破口大罵:“我靠!雲墨!打人不打臉知不知道?”
“啪!”另一邊嘴角也遭了殃。
雲墨輕描淡寫地瞥她一眼,便垂眸把玩著戒尺,嘴上更是雲淡風輕地開口:“我說過,作為免費教你的條件,你在我面前,不許說髒話。”
池瀟瀟不服氣地撇嘴,她那是被他氣得好不好?天知道她為了來學習變得有多乖巧。
上課的時間老老實實坐在課堂裡,只有午休和週末的時候才能來找他,更過分的是,這個大變態居然還時不時考察她的功課,說是不能因為他教她古箏而荒廢了她的學業。
天知道前幾天的月考成績下來以後,多少人懷疑她抄襲,連老師都不信,重新做了幾份試卷讓她坐在辦公室裡答,要不是上面的題她恰好全都會,那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最近會的題是不是多了點?連王喏都起疑了……
雲墨看著正被自己訓話的池瀟瀟突然走神,頓時哭笑不得,自己這個老師做的,是不是太失敗了?
“咳!”忍不住出聲喚回她的意識。
只見池瀟瀟被驚醒了似的看向雲墨,傻乎乎地問:“嗯?雲墨,你說什麼?”
雲墨不悅地看她:“好歹我教了你兩個多月,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老師?”
池瀟瀟故意岔開話題:“都兩個多月了啊?又要放假了……”
雲墨簡直對這個學生沒轍了,戒尺在池瀟瀟眼前晃了晃道:“不用轉移話題!說說為什麼不叫老師?”
池瀟瀟鼓著腮幫子嘀咕:“不喜歡!”雲墨剛要發作,可池瀟瀟下一句瞬間磨平了雲墨的脾氣:“他們老師都是很煩人的,只管學霸不管學渣,誰給他們錢誰就是大爺!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你不是老師……”
雲墨知道她家境似乎不怎麼好,卻不知道太過具體的,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多問,可今天看池瀟瀟這樣帶著些委屈的控訴,讓雲墨很是心疼。
剛要去安慰她一下,卻見她雀躍了起來,邀功似的開口:“我啊,這幾天一直在研究琶音,晚上睡覺都要在被子上琶啊琶,雲墨,我是不是很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