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道歉就道歉，說完就走。”這個男人實在是會挑戰她的耐心，讓桑歸雨有些氣惱。
“我道歉。”對於她的不耐煩，裴沐航絲毫沒有生氣，順從地道歉。
如果他的眉眼再低調一點，語氣再謙和一點，神態再誠懇一點，那麼這樣的道歉其實少東也應該能夠接受，可惜不是，太過張揚的氣勢連桑歸雨都忍不住偷偷下手，捏他的後腰肉。
發現桑歸雨看似懲罰實則親暱的小動作，少東眸子一暗，不客氣地批評道，“毫無誠意。”
裴沐航嗤笑一聲，端起咖啡，優雅地啜了一口，以眼神回答，那又怎麼樣！
狂妄得讓桑歸雨恨不得一巴掌打掉他的笑容。
少東不甘示弱，一道凌厲的眼神殺過去，波及對面的男人旁邊的桑歸雨。
有什麼話不能直截了當地說，非要在這裡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桑歸雨雙手叉腰，嬌呵一聲:“幼稚。”然後就趾高氣昂地離開了。
對於她傲嬌的模樣，兩個男人似乎都未曾料到，有點傻眼，不過想到敵人還在面前，也就沒有分太多心思去想。
只是總覺得那聲嬌呵異常可愛，因而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這場男人間的較量也變了味道。
“柴冉遺，你不要妄想利用職務之便搶我的小雨。”這是他的底線。
“呵，就算是你的都可以變成我的，更何況她已經不是你的了。”
“那就各憑本事吧。既然已經道過歉，你就不能再以此要挾小雨，要是讓我知道，可別怪我不客氣。”
反正他們是不可能成為朋友，不必跟他客氣，達成目的，裴沐航一刻也不想多待，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少東故意等到他已經走到門口才出聲，裴沐航豈是如此被呼來喝去之人，當做沒聽見一樣，開啟門要跨出去。
“要是這次投標失敗，你說小雨會不會很傷心？”少東沒有去攔人，說出的話卻足以讓裴沐航回頭。
裴沐航當然知道小雨為了許氏投標的事情投進多少心力，上次開標因為少了PPT就那樣傷心，如果這次失敗，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
她的事，他不可能不在意。
“失敗不是更好，你以為那許氏是一塊肥肉嗎？”
“所以起航會參與是因為紫潤，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因為小雨。”
少東神色如常，似乎早已料到。
裴沐航沒有否認，事實也不需要否認。
商人耍心機很正常，能成功也是一種本事，怪只怪那暴發戶運氣太差，偏偏遇上了桑歸雨，裴沐航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見小雨被耍而無動於衷。
他本來就打算給予小懲，可是看到柴冉遺，也許事情可以變得更有趣。
兩個都是精明厲害之人，只互相對視一眼，心中便有了決斷。
也只不過多談了二十分鐘，裴沐航便打算不走了，他要等小雨下班，“你不介意我四處參觀一下吧？”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