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我們都是一群大老粗,你在軍師和主公身邊多時,想必也學到了不少,要不就小將軍你來指揮吧。”
“我?不行,我學識尚淺,況且沒有臨敵經驗,一旦真正遇到突發情況,我可能處理不好,我不想因為我的失誤讓兄弟們遭受無辜的損失,更不想讓泰山百姓受到戰火牽連。”王海聽到林奎這話,擺擺手說道。
“若論在座的各位統領,我倒是有一人選,我二哥林奎。當初在龜山之上雖說被主公打得潰不成軍,但是當初憑藉一千多人,卻能讓三千多人的寨子不敢窺視我們,除了兄弟們勇武敢戰,更多的靠的是我二哥運籌帷幄,就連主公對我二哥都讚不絕口。這次牽制黃巾,我們需要的更多的是謀劃,我覺得我二哥倒能勝任。”
“老三,別瞎說,以我的這點微末伎倆,在座不知道有多少人遠勝於我,切不可胡言!”林奎聽到自家兄弟推舉自己,忙擺手推辭。
“林奎兄弟,你就不要謙虛了,我覺得林峰兄弟這次可沒有犯糊塗,是,當初你們那龜山地形是不錯,但是也不是真沒辦法拿下,不是我看不起林虎兄弟,若是隻有他和林峰,我敢說當初只要三千人絕對輕易將你們火併了,你的部署確實還是很高明的。我贊成林峰兄弟說的。”朱通說道。
其實這也不是朱通誇口,當初龜山之上也就一千多人,若是沒有林奎的安排部署,龜山根本就撐不到蘇秀上任就會被山賊們火併掉,全靠林奎依託地形之利讓得諸方豪強不敢強取。
見到林奎又要推辭,王海壓了壓手勢,開口說道:“其實我個人也覺得林奎統領確實是不錯的人選,在當年的龜山之戰的時候我就聽得主公說過‘若非二當家的部署,我們想要拿下虎吼寨絕對要輕鬆不少’。在智謀方面林統領絕對冠絕在座各位,我看就不用推辭了吧。”
“可是……”林奎一臉尷尬的想說什麼,卻又好像有什麼不方便的樣子。
“林奎統領,你是不是覺得是你三弟推薦,會給人閒話?統領若是這樣想的話小女子覺得大可不必。我聽蘇大人曾經說過‘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我們蘇大人確實和大漢其他官員不太一樣,大家都是起於微末,跟隨蘇大人也有幾年時間了,難不成還不清楚蘇大人的任命原則嗎?”
“既然大家都覺得林統領能力出眾,那林統領就不要推辭了,大家都相信你的能力。”糜貞見林奎一臉的尷尬,忘了一眼王海,確認王海確實是想讓林奎擔任,便開口給林奎解開心結。
“既然這樣,那林某就不再推辭了,不過屆時需要各位全力協助,希望大家同舟共濟,一起將黃巾阻於泰山之外。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商議一下兵力佈防的情況……”
……
蘇秀和戲志才等人一路急行軍,幾日時間便從陽翟趕到了兗州東平國,距離奉高不過一兩日就能抵達,蘇秀派出信使快馬趕往泰山送信。
“主公,此次平剿黃巾咱們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會不會影響到泰山後面的發展部署呢?”
“志才,我感覺你好像有點慌神了,怎麼了?你可是我泰山的軍師,你的頭腦應該是最冷靜的那一個。現在不過是幾萬蟊賊而已,家裡還有兩萬人,何況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部署,這可不像你,心裡有事?”蘇秀正在看著行軍地圖,思考下一步的泰山攻防戰,聽到戲志才的問話,覺得有些不對勁。
“呃,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吧,加上最近事情變化太快,有點失去冷靜了。”
蘇秀抬頭見戲志才臉色有點酡紅,似乎是生病了。連忙問道:“志才,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生病了?來人,馬上去請軍醫。”
“主公,不必如此,想必是近兩日急行軍,我所帶的藥草遺失,老毛病反覆所致,這一兩日便能回到泰山,我家中還有些許藥草,吃了就好了。”
“既然藥草遺失為何不早些通知於我,志才啊志才,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和你的身體相比,什麼都不重要,我這就派人將你護送回泰山。來人,速去將張翼德叫來!”
不多時,張飛來到帳前,見到戲志才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忙問道:“軍師,你這是這麼了?”
“翼德,你帶三百人,馬上將軍師護送回泰山,回到泰山立刻讓志才服藥。不,另外再派人快馬加鞭會泰山給志才取藥返回,志才這病不能拖。趕快!”
“是,主公,俺這就去安排!”
……
青州通往泰山的一條澗道之上,林峰正帶著兩千泰山兵依託著一座小山丘艱難的抵擋著一大隊黃巾人馬的進攻。之前收到情報說會有三千黃巾來探路,由於之前有過幾次小規模騷擾,戰果還不錯,前後幾次幾乎沒有什麼傷亡就斬獲接近兩千人,林峰覺得這次這三千人依舊可以沿用之前的戰術吃掉,結果不料訊息有誤,原以為只有三千人的黃巾突然冒出來七八千人,直接將林峰逼到了澗道旁邊的小山丘上了。
“媽的,這是哪個王八蛋給的訊息,給老子說只有三千人馬,這他媽哪裡是三千,一萬都不止,別讓我活著回去,要不然一定找那個傢伙算賬!”
“三將軍,沒辦法啊,說到打探訊息,在泰山還真不得不說狼牙那群人,那訊息打探的叫一個精準,只要主公有要求,哪怕是一個小兵,都能給你打聽出祖宗三代的事情出來。但是狼牙都被主公帶走了,我們訊息方面確實有些匱乏了。”
“是啊,回頭一定要跟主公要幾個人過來,至少要把這斥候給訓練出來,否則在戰場之上訊息不準太吃虧了。現在我們這樣被圍困沒有救援,沒有補給,這樣下去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裡,我們必須要衝一波,開啟一個缺口才行。”
“三將軍,兄弟們都衝了三次了,關鍵是衝不開啊,這圍的跟個鐵桶一樣,我們這又沒有什麼可靠的掩體,靠盾牌有點吃緊啊。”
“這樣,我記得主公說過,我們晚上看不見的情況是種病,叫什麼夜盲症,是缺維什麼來著,這幾年主公給大家搭配的飲食確實讓我們晚上也能正常視物了。但是黃巾軍畢竟只是一群拿上武器的農民,根本不懂這些,他們肯定有夜盲症,我們晚上從東面突圍,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往泰山的反方向突圍,這樣我們就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