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時分,刑場之上,蘇秀端坐於監斬官的位置上,兩側坐著他邀請而來的觀刑賓客,重點是所有心中有些小九九的世家一個沒跑,全在這裡。
“張富,為個人利益而私通山賊,為山賊通風報信,併為其提供軍餉物資,助長山賊的囂張氣焰,讓泰山百姓深受其害。是以判處張富斬立決,並沒收其家產以示懲戒,望大家引以為戒。”
唸完張富的審判詞,蘇秀略帶深意的掃過那些牆頭草們。雖然只是迅速瞟了他們一眼,但還是看得他們心裡發毛。
當他們看到張富腦袋搬家的時候,心中剩下的就只剩下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和對這年輕郡守的恐懼。
斬了張富,蘇秀帶著一干牆頭草來到酒樓。眾人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張富。
“各位,你們呢也不用太拘束,我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不知大人今日找我等前來是有什麼吩咐哪?”下首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顫顫巍巍的試探著。
“其實呢也沒什麼事。主要是這山賊馬上就到郡城了,你們也知道去年年底才剛剛打了龜山,手頭軍費不太夠,想找幾位幫襯幫襯。”
“啊!原來是這事啊!這是應該的,大人一心為民,能幫的一定幫。不過大人你也知道,我家的酒樓最近生意不是很景氣,手頭沒什麼多餘的錢財。但是剿匪事大,我出一萬錢。”
“對的,對的,剿匪事大,我也出一萬錢!”
“我也出一萬錢!”
……
“呵呵,謝謝幾位慷慨解囊,蘇某在此謝過了。”喝了一口酒,蘇秀接著說道:“不過我記得王老爺前些天讓人帶了二十萬錢出門了不知是送到哪去呢?”
“李老爺也是前些天讓人帶了十五萬錢出門;範老爺帶了十七萬;霍老爺帶了十萬……看樣子我這泰山的經商氛圍不錯哈!”
聽著蘇秀將他們給李鐵的錢財數目說的一清二楚,那還能不清楚蘇秀的算盤,想必是自家送給李鐵的錢財已經全部沒了。
“大人,小的那是準備去進貨的錢,還望大人明查!”
“進貨啊?我記得王老爺家開的是酒樓吧?這二十萬錢進貨怕是要把你的酒樓裝滿了哦。”
“誒,于都尉,這李鐵什麼時候開始做的食材生意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大人你記錯了,李鐵不做生意的。他是這次帶人攻我泰山的蟒雲寨大當家。”
“蟒雲寨?那不就是山賊嗎?王順你好大膽,竟然私通山匪,來人吶,給我拉出去砍了!”
說完,門外便進來兩個滿身殺氣計程車兵,拖著王順就要往外走。
這下王順被嚇得可是不輕,連忙掙脫士兵,“撲通”跪下去:“大人,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這次剿匪小的願意捐五十——不,八十萬錢回去馬上就給大人送到府上!求大人饒過小的這一回!”
說完便一個勁的磕頭,磕地那叫一個響,蘇秀見了都感覺腦袋生疼。
“好吧,念在你是初犯,也是保命心切,姑且饒你一次,若有再犯,兩罪並罰,定不輕饒!”
“謝大人不罪之恩,小的這就回去籌備錢餉。”
蘇秀微微點頭,環視一週,沒有說話。王順還沒走出門呢就見一桌子人統統跪在地上求饒,心中對這個年輕郡守的畏懼又加深了一層。
泰山郡城並不大,沒多久工夫,蘇秀宴請這群牆頭草的訊息就傳到了糜家米行。
“小妹你真的是神了,把這蘇大人的想法全部猜中了。”
“二哥,這不是我有多麼厲害,而是結合之前與他的接觸和已經發生的事情進行推斷罷了。你呢沒事多看看書,別總去那些煙花柳巷的,有些東西你也會猜出來的。”
“呃,還是算了吧,我看到書就頭疼,我們糜家有你還有大哥就足夠了。至於我嘛,還是舞刀弄槍更適合我。”
“不過這次過後估計泰山內部算是穩定了,估計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再搞什麼小動作了,蘇打人這手玩的還真的挺不錯的,有震懾了宵小,還剝削了不少軍費,也不知這人的腦袋怎麼長的,明明二十歲不到,處理這些賽跟個老人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