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皺眉,說:“小武子,怎可開得恩師的玩笑?諱是避諱的意思,下次莫要再拿師尊的名諱開耍笑了。”
“是是是…”,我有點汗顏,這麼開不得玩笑嗎?不過,他是什麼年代的人呢?
“師兄,你也知道我好像已經輪迴轉世,所以我不是很清楚情況,請問師尊的生平事,是什麼?”
“你沒有恢復記憶?那你怎麼會修行?”,這個問題很重要嗎?為什麼每個人都揪著問個沒完的?我又耐著性子和這個師兄解釋了一遍。
師兄皺著眉,說:“那看來你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一魂一魄來找你了。唉,也罷,時也、運也、命也。恩師是貞觀九年羽化的,你我是貞觀八年時,恩師迴轉茅山,由大師兄潘師正舉薦後跟隨恩師一同迴轉茅山的。期間我們多得恩師教化,奈何福薄,只得侍奉恩師一載。後潘師兄在逍遙谷開仙遊門,你我入其修煉。可惜我們造化不夠,又遇外道行刺目犍連尊者,你我無辜捲入,雙雙隕落其中。你因護我而死,然你身邊已然有鬼奴梓好,我遂將一魂一魄託付於她,待到他日,你重回仙遊門,方得轉世。”
我深吸一口氣,目犍連我知道,家喻戶曉的目連僧救母就是講的他。我們怎麼又和他有了個關係?而且仙遊門是什麼?潘師正又是誰?我還要回去救人?怎麼救?我怎麼覺得電影也不過如此啊。還有鬼奴,她是我的鬼奴?我轉頭看向梓好。
“奴家確實是你的鬼奴,但是我們的淵源更長,因為你是有負於我。”,梓好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有負?我對她幹什麼了?
我扶著額頭慢慢的坐回床上,看著眼前的梓好和陳羽,還有惡屍。
“現在誰能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辦?”,我現在是頭疼眼疼舌頭疼,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自己要捋一捋,第一,我現在和妖族有關係,幫他們辦留學。第二,我現在是修行者,周圍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人。第三,我自己分裂成了3個,每個人有自己的想法還。第四,我以前是什麼宗師的徒弟,而且死於非命,要去救師兄的魂魄。第五,我這個所謂的鬼奴,好像也有什麼事,但是現在不想告訴我。
“你們先給我解釋解釋夢吧,你們為什麼都在我夢裡?”
“仙遊門,顧名思義是神遊太虛,過百世如彈指,歷千帆只剎那。你我皆有仙緣的,本來在仙遊門內歷練後,有緣飛昇的。但是仙遊門其中危險重重,而多為歷代高人的生平往事。我們就不幸捲入千年前目犍連尊者往事,隨其歷地府求情,開盂蘭法會,超升墮入畜生道的青提夫人。只可惜在尊者晚年時為裸行外道刺殺身亡,你護我被亂石砸中,我求尊者先走,尊者為正道捨身,言業力無邊。但死前護住你我魂魄及鬼奴,讓我等得以轉世。然尊者不知你我二人是貞觀人士,反將我等魂魄困住。你本異人,有鬼奴護你投胎,我法力將盡,則將魂魄託付鬼奴,另二魂六魄暫存仙遊門,以待施救。如我強自離開,則魂飛魄散。你我已對仙遊門內情有所察覺,本欲再探。你夜夜所夢乃混沌空間,實為仙遊門內尊者心陣所化,可見你雖已投胎,依然對往事有所感應。”,這個師兄回答我。
我又揉揉太陽穴,他還不如不回答呢。剛給番茄說明白別那麼說話,現在又來一個。好在勉強聽得懂,總之就是我夢見的地方是以前目犍連護住我們靈魂的地方。現在是我出來了,他出來一部分,等我去救。
“那你們在我夢裡一唱一和的,什麼意思?”
“我們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讓你記起以前的事情,這樣你就自然會回去救他,然後救我。”,梓好說到。
“你又是怎麼回事?他是兩魂六魄扣裡面了,你呢?”,我對著這個叫梓好的女鬼問到。
“我的事情比他複雜,等你能救了他,我再和你說吧。反正你記得我是你的人,你有負於我就好。”。
你咋就成我的人了,這哪和哪啊。回頭看著天花板喊道:“善屍你聽見沒有,聽見你下來一趟,別當什麼事都沒有。”
“我還是想會兒看書的。說實話,我覺得你現在是沒能力去那個仙遊門的,你先提升自己,然後我們再去。我多學點知識,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們?你們也會陪我去嗎?”,他這麼說我還是感覺很開心的。
“那肯定的啊,我們是整體,誰出了事,另兩個人都別想再完整起來了。”
“好,現在眼前只能先去先提升能力了。話說我們茅山有什麼技能可以學嗎?”,我向師兄問道。
“我茅山一脈,分符籙、法術、陣法為主,輔以手決和步法。但不管修那一門,都需要精研道法,習十勝,修十神通,十轉通。師弟你尤擅無礙清淨天目智神通,我多次以天目咒提點你,但你未理解我的意思,所以成效寥寥。不知你現在可行否?”,師兄做了個捋鬍子的動作,看著我。
“行行,天目已經開了,您能換個說話方式嗎?”,聽見這樣文縐縐的我就頭疼。
“此為兄之過,我量力而行。”
“行吧。還有什麼我能學的?夢裡記得我有個桃木劍和個鈴鐺。”
“鈴為三清鈴,可降神除魔。劍為降龍木,可驅邪化煞。這兩件法寶是師弟你祭煉多年的隨身之物,可惜現在都在仙遊門內。”
“那就是我什麼都沒有啊。”,我洩氣的說道。
“你還有我呢。”,梓好突然說道。
“你能幹什麼?”
“我比你想的厲害,起碼現在我能保護你。”,梓好叉腰說道,雖然那其實就是一塊裹屍布。
“拉倒吧你,你上次被夔的牙嚇跑了不是嗎?”,我是不抱希望的。
“夔的牙,你是說你身邊的青光嗎?其實那光我只是感覺不舒服,並不是害怕。要說真的可怕,是你身邊的那隻槍。”
“黑纓槍?為什麼,你認識?有什麼特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