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屈順子似乎想要站起身來,趕忙說道:“能不能請您再回憶一下,平時跟賴向東走得比較近的有哪些人?我知道警方說他是個走私犯,你認不認識跟他一同幹走私的其他人?放心,我不是警察,我就是想找這些人問問曦兆國的事!”
“他的那些同夥,不是都抓起來了嗎?你為什麼不直接到監獄去問?”屈順子皺著眉頭說。
“我說了我不是警察,所以,監獄裡有哪些人我同樣不知道!”我回答。
屈順子想了一想,終於說道:“好吧,我倒是認識一個,也是本市人,名叫宇文開,三年前東子出事後,他也被抓了起來,如今好像是在城西監獄坐牢,你們去找他問吧!”
他好像很不願意跟我們繼續聊下去,所以直接起身送客。
我跟李軍赫只好出來,坐上我們的車子,高凌凱在前邊啟動車子,李軍赫問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監獄找這個叫宇文開的談談。
我苦笑搖頭,說道:“姓屈的明顯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故意讓我們去監獄找人!但我想過了,想要探監必須是親屬才可以,何況探監的時候都會有監聽,一旦問得太深入,獄警肯定會對我們起疑心!咱們身邊帶著這麼一個黑箱子,我總覺得還是儘量不要跟警方打交道的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軍赫又問。
“晚上上網查一下道觀,看看在玉州周邊有多少道觀,現在只能從這張符紙查起了!”
“那可是很難查了!”高凌凱在前邊說,“所有道士都會畫符,就算我們找到道觀,又怎麼能知道是誰畫的?”
他說的這個問題我在心裡已經考慮過,所以我回答道:“應該沒有想象的那麼難!首先玉州市回民很多,清真寺肯定不少,但道觀最多也就是一座兩座;其次這張符並非列印出來,而是用墨水親筆畫出來的。我想畫符應該跟畫畫一樣,每個道士有每個道士的風格,我們這些外行人看不出區別,但擅長畫符的道士們,應該能夠輕易區分。”
“就算你說的都對,可我們怎麼能夠確定,這張符就一定是玉州附
近的道士所畫?萬一他是從外地過來的呢?”高凌凱又說。
“那就只能碰一碰運氣了!”我說。
“其實我覺得,這個屈順子就有問題!”李軍赫忽然插口,“他的頭腦太靈活了,而且防備心非常強!我感覺他就算不是走私犯,跟走私團伙應該也有聯絡!”
李軍赫說的這一點,我其實也有同感,所以我稍一考慮,說道:“要不明天咱們分頭行動,我跟凌凱去找道觀,軍赫你去跟蹤一下這個屈順子!凌凱這個人不夠細心,我不放心他單獨行動!”
“行,我們在軍隊的時候,也訓練過跟蹤術!”李軍赫爽快答應。
我忽而一笑,說道:“如果屈順子當真跟走私團伙有牽連,說不定不用我們跟蹤他,他就會來找我們了!”
李軍赫一想也對,笑道:“那就但願他來找我們吧!”
當天時間已晚,我們找地方吃了飯。
因為隨身帶著一顆女人頭,我們不敢出門閒逛,直接拎著黑箱子回酒店休息。
一般的酒店都沒有三人房,我們只能訂了兩間房。
我跟李軍赫住一間,高凌凱單住一間。
並非是我見異思遷更看重李軍赫,而是因為高凌凱跟我一樣,曾經受過那一反一正兩塊“無眼浮雕”的影響,並且也在那個“神洞”住過一宿,所以一般的鬼魂同樣不太容易附上高凌凱的身體。
再加上他身上攜帶有電擊棒,那也是對付鬼魅一類最有效的工具。
而李軍赫沒有這樣的裝備跟能力,與我同住對李軍赫的安全也是一種保障。
我在白天做調查的時候,會讓李軍赫跟我同行,而留高凌凱看護車子,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然我也可以讓李軍赫跟高凌凱同住,讓他們倆相互照應,問題是我要親自看護黑箱子,多個人跟我同住,自然就多一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