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曼大概沒料到我居然會有這樣的回答,不由得跟於秋航相互一望。
於秋航從李法醫手裡接過一張照片,隨手扔到我面前的小桌子上,說道“你真去過野人谷,那你有沒有在野人谷看到過這樣的身影?”
我仔細看那張照片,發現那確確實實是一張野人的身影。
那野人正背對著鏡頭站在一道山樑上,我估計這是一張遠距離拍攝的照片,所以在放大之後顯得並不是十分清晰。
“有沒有拍到正面照?”我故意問。
“正面照,你以為那麼容易拍到麼?”於秋航回答,一邊伸長了手,將那張照片從我手裡一把抓走,“我剛問你有沒有看見過這樣的身影,沒看到過吧?我告訴你小子,這世上真有野人,這可是我們親眼見到的!”
“我沒說這世上沒有野人,但我可以肯定,三個受害者身上的血洞,不會是野人所留!”我平靜回答。
“你小子懂什麼啊,你連野人的影子都沒看見過,就敢在這兒胡吹大氣?”於秋航嗤之以鼻。
我實在是懶得跟他爭執,只能抬一抬手,說道“算我是胡吹大氣吧,請你們繼續分析!”
於秋航輕蔑地衝我哼出一聲,又將眼光投向蕭曼。
蕭曼清清喉嚨,說道“我們在去年,特意組織了一次探險隊,進入野人谷探尋野人之謎,結果就拍到了這幾張照片!只可惜當時野人距離我們太遠,等我們趕到野人停留的那個地方,野人早就離開,我們只拍到了野人的幾個腳印。”
我估計在郭隊長跟李法醫手上,就有野人腳印的照片。
不過我當然不會覥著臉去要照片來看,只是好笑地聽蕭曼跟於秋航繼續賣弄。
李法醫卻止不住地連連點頭,說道“如果真是野人,那……有些事情就能夠說得通了!”
“什麼事情能夠說得通?”於秋航問。
李法醫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發現三位死者的腦髓都被什麼野獸舔食乾淨了,所以從三位死者的腦殼中提取到了這種不明野獸的唾液,經過鑑定我發現……”
他說到這裡停了一停,又向郭隊長望了一眼,這才接著說道“我發現那些唾液的dna與人類dna,幾乎完相同!如果非要找出差異,那就跟一個具有遺傳病的病人、同一個健康人的dna之間的區別差不多。我最先以為是我檢測有誤,只能將樣本送到了市局做進一步鑑定,但今天聽兩位專家一說,我想……野人的dna,應該會是最接近人類的吧?”
“的確如此!”蕭曼點一點頭,“我們找到了野人的一小撮毛髮,經過dna比對,的確跟人類dna有99以上的相似度,基本上就像你說的,就跟遺傳病人與健康人類的區別一樣!”
“那就是說……這就是野人乾的?”李法醫禁不住滿臉驚詫,但也有滿臉佩服,“幸好是兩位專家來了,也幸好兩位專家確切拍攝到了野人的身影,要不然咱們寫報告上去說是野人所
為,只怕我們個個都要捱罵了!”
“放心吧,我們可以幫你們出具證明,證實這件案子肯定是野人所為!”於秋航說,又向我瞥了一眼。
這一眼自然充滿傲氣。
但我明知這件案子就算沒有涉及到“超自然”,最起碼也是“非自然”,像他們這樣的專家,最好還是趕緊離開別插手的為好。
所以我對於秋航的傲氣不予理睬,也不準備給予反駁。
偏偏郭隊長又回過頭來問我一句“高兄弟你認為呢?”
他改口叫我“高兄弟”,說明他已經打心眼裡接受了我。我就算不想當著兩個專家多說,到這會兒也不能再藏著掖著。
但我沒有直接跟兩個專家說話,而是轉臉去問李法醫“據我所知,那兩位死者的脖子,應該是被某種野獸用舌頭勒死,李法醫在死者脖子上,有沒有提取到相同的唾液?”
“這個……”李法醫抓一抓頭,“我的確在死者的脖子上,提取到了兇手的唾液,可是……據我所知就算有部分野獸的舌頭,能夠長到勒住受害者的脖子,也不可能堅韌有力到將人類脖子生生勒斷!所以我認為,很可能是兇手的唾液,沾染上了勒斷受害人脖子的繩索!”
他說到這裡,轉而去向蕭曼跟於秋航尋求支援。
“二位覺得,野人之類會使用繩索嗎?”
“野人的智力應該跟人類差不太多,所以人類會用的原始工具,他們應該都會用!”於秋航回答,挑釁地斜眼看著我。
“那我請問,你們拍到的這張照片是用多少倍焦距拍攝的?或者換句話說,據你們估計野人的身高是有多少?”我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