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兩個受害者,都是先被勒斷了喉管,之後才被兇手“抓”著胸部提到了拋屍的地方。
更出奇的是,三個受害者的頭蓋全都被開了一個大洞,而且同樣像是被尖利的爪子硬生生抓破。
三個死者都只剩下空腦殼,腦殼內的腦髓卻一點不剩。
法醫在三個空腦殼內,發現了不明生物的唾液殘留,認定是有什麼野獸之類,舔食了三個受害者的腦髓。
至於這究竟是什麼野獸,法醫做過dna鑑定,鑑定結果異常震驚。
所以法醫認為可能是鑑定有誤,只能將樣品發往玉翠縣所屬的市警局,期望利用更高階的手段,做出更精準的檢測。
但目前鑑定結果尚未出來。
其中有兩個受害人當時是獨身外出遭遇不測,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柳坡村的何曉蓮。
所以我在跟縣警局簡單瞭解了一下情況之後,便來到柳坡村拜訪何曉蓮。
何曉蓮受驚過度,這些天一直都沒出過門。聽說又有人來調查,何曉蓮父母顯出一臉地不樂意。
倒是何曉蓮強撐著從裡屋走出來,一看見我就抓住了我手,眼淚滾滾地說道:“同志啊,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啊,為什麼還沒有找到兇手啊?求求你們快點找到兇手,為大力報仇啊!”
她說著說著便放聲大哭。她老媽陪坐在她身邊,一邊陪著她哭,一邊說些安慰的話。
我等何曉蓮稍微平靜一點,這才將我的證件拿給她看,告訴她我並不屬於警務系統,而是一個國際組織調查員,正是聽說了這件案子非常奇怪,這才趕來調查。
何曉蓮一聽就連連點頭,嗚咽著說道:“是很奇怪,也很可怕!那個……害死大力的,看起來像人,可它根本就不是人!我知道警察都不相信我的話,連我們村裡的人都認為我是嚇迷糊了胡說八道,可我是真的看見了,看得清清楚楚,那也不是野獸,起碼不是普通野獸!”
她說著說著又開始痛哭出來,我只能再等一等,這才請她將她看到的,儘量仔細講述一遍。
她一開始還能抽抽搭搭持續講述,可是在講到柳大力“又仰面向後摔跌下去的”的時候,她再一次放聲大哭,並且渾身顫抖,表現出極度的憤怒與恐懼。
而像這樣的恐懼感,我已經在很多人身上看到過,可像她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我沒辦法伸手安撫,只能靜靜地等著。
仍舊是何老媽心疼地摟住了女兒,紅著眼圈跟我說道:“我說了不要再問她了你這個同志非要問,你看看,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我只能默不出聲。
何曉蓮忙忍住哭泣,哽咽著說道:“媽我沒事,只要能夠早點抓到兇手為大力報仇,要我怎麼樣都行!”
何老媽唉聲嘆氣不再多說。
我見何曉蓮吸了吸鼻子,又用紙巾抹了抹臉,這才問她:“你看清柳大力是怎麼摔跌下去的嗎?”
“這個我也跟警察說過了,可是警察不信!”何曉蓮說,身上又開始顫抖起來,“我看見……有一條猩紅猩紅、好像舌頭一樣的東西,忽然纏住了大力的頸脖,將大力一下子拖拽回去!然後……然後那人一把抓住了大力的胸口,把大力的身體整個橫提起來,轉過身就往山下走!我好怕,可是那一刻我顧不得怕,我一邊叫著大力,一邊從山上奔下來。眼瞅著快要追上那人了,那人突然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就那一眼,就那一眼,我就嚇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何曉蓮又哭起來,大概是怕她媽又要埋怨我,趕忙用手矇住了嘴,只是渾身的抽搐與顫抖,卻無法遏制。
我再等等,這才問她:“你看清……那人長什麼樣了嗎?”
何曉蓮點一點頭,面色蒼白,渾身顫抖,老半天才說出一句:“它不是人,肯定不是!它是那麼的可怕,不可能會是人!”
“那它到底長什麼樣?”我追問。
“它的頭……很大,最先我們從山上看它,就已經感覺它的頭很大!可是,在那麼近距離地看它,我才發現,它的頭真的很大!而且,它的眼睛好像是綠色的,還有,它的嘴,好可怕的嘴!”
她再次用手矇住了臉,因為強烈的恐懼感,令她一邊嗚咽,一邊顫抖得愈發厲害。
“要不還是我來說吧,反正我已經聽你說過很多遍了!”何老媽說,流著眼淚拍打著女兒的肩背。
“不,還是我自己說的好!”何曉蓮倔強地一甩頭髮,又抹一抹眼淚,“那人的嘴……異常巨大,巨大到……兩邊嘴角豁到了耳朵下邊。最可怕的是,我看見……我看見……在它回頭看向我的時候,有一條猩紅猩紅的舌頭,從它那張大嘴裡伸了出來,那舌頭……又寬又長,我離它……還有一兩米遠,可是它那條……猩紅噁心的舌頭,卻向我臉上舔了上來……”
她顫抖著,嗚咽著,實在是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了。
(請看第565章《兇悍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