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整體形狀像是一個打磨得不太規整的圓柱體,長度接近一尺,直徑大概是有一寸多一點。兩頭差不多大小,只中間稍稍顯粗。
因為此刻天色已暗,我索性打亮手電筒,照著那東西仔細觀看。
確確實實不像是玉石,而像是普通石條,我用手電筒這麼照著,它仍舊是黑漆漆的,沒有一丁點光暈之類。
可如果只是普通石條,為什麼會如此沉重?
我實在無法揣測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好又將它放進小箱子。
正好高凌凱在門口說道:“天都快要黑定了,你到底發現什麼沒有?”
“倒是發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我回答,一邊站起身來,又向著屋子裡仔細瞧瞧。
然後我注意到這間房裡的床鋪不是木製,而是用平整的黑石塊堆砌而成,就跟神廟的牆壁用的是同一種黑石。
而像這樣“砌”出來的床鋪,在我們國家北方地區很常見,它有個專業名稱叫“炕”。
可是北方之所以睡“炕”,主要還是因為冬天太冷,“砌”出來的炕,晚上可以在裡邊燒火取暖。
但f國處於熱帶,而且旁邊兩間房的通鋪都是木製,為什麼老和尚卻要睡“炕”。
我心中疑惑,立刻掀開了“炕”上鋪的一張草蓆。
草蓆下邊是一塊木板,那木板很是厚實,用手掂掂,十分沉重。
我兩手掀起木板,偏頭向木板下方覷了一眼,豁然發現,木板下邊黑黢黢的似乎有洞。
我立刻叫高凌凱進來,兩人一起將那塊木板掀開。
確確實實,木板下方有一個黑漆漆地洞口,用手電筒照照,感覺下邊還挺深。
那一老一少兩個和尚,一直站在門口看著我們,並沒有上前來阻止我們掀開木板。
老和尚依舊是顫顫巍巍木木呆呆,小和尚則愈發顯出敵視之意。
但因為語言不通,我沒法向他們解釋或詢問,只能跟高凌凱商量,由他在上邊看著老和尚跟小和尚,我到下邊去勘察勘察。
高凌凱立刻搖頭,說道:“誰知道下邊會有什麼,你一個人下去太危險了!你要是怕我們下去後這兩個和尚搗鬼,那咱們乾脆把他們打暈了,又或者拿繩子把他們捆起來!”
我苦笑著向那老和尚一瞅,說道:“這老和尚都老成這樣了,你忍心把他打暈,又或者把他捆起來?再說了,就算我們把他們捆起來,萬一在咱們下去之後,有神廟裡的其他人回來,再把咱們關在了洞裡,豈不是更加糟糕?你不會以為,這神廟就這麼一老一少兩個和尚吧?”
高凌凱皺起了眉頭,向著那老少和尚一望,又向著屋裡瞅瞅,說道:“反正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下去!要不然這樣,咱們把這兩個和尚先捆起來,然後用這塊木板把門堵上。這木板如此沉重,真要有人從外邊回來,絕不可能輕易撞開房門。咱們在下邊聽到動靜,趕緊上來就行了。”
他說的這個辦法倒也可行。
而且正如他所言,下邊這個洞裡究竟有什麼誰也不知道,真讓我一個人下去,老實說心裡確實有些發毛。
所以我不再跟他爭辯,就照他說的先把那一老一少兩個和尚捆起來再說。
我也不管兩個和尚聽不聽得懂,自管用英語跟他們解釋說我們要到洞裡勘察勘察,為防萬一,只能將他們先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