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跟我和孟響坐在後座,王琳一個人坐了副駕駛位。
我剛打電話王琳並沒有聽見,所以剛一坐進計程車,王琳就回臉問我跟孟響:“我們怎麼辦?我姐突然病危,會不會……跟那個扎草人有關?”
“你先別慌!”我趕忙接話,“我已經打了電話給一個朋友,請他即刻去見一位道長!據我所知,那位道長很有些本事,所以……如果娟姐的病真跟那個扎草人有關係,相通道長能夠想出辦法來!”
王琳動動嘴唇,卻沒說出話來,流著眼淚轉過頭去。
我們在車上議論扎草人,那司機聽在耳中難免奇怪,不過他沒有插話,只是就著後視鏡向我們瞅了又瞅。
果然十分鐘之後,計程車還沒趕到醫院,馬隊長的電話打了過來。
“高力,我已經到了雲棲觀,華清道長馬上就出來,你稍等等直接跟他通話!”
我忙謝了一聲。
馬隊長就在電話裡跟我聊了兩句閒話,忽然說道:“華清道長出來了,你跟他說!”
緊隨著華清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高同志嗎,有什麼事?”
我趕忙將王娟的病、以及我們今早發現一個扎草人的事跟華清一說,華清“啊”的一聲,說道:“真沒想到,現如今還有人使用這種邪術,我以為早就失傳了呢!”
“剛剛醫院打電話來,說我這個表姐突然病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貿然拔掉鋼針的緣故,所以想問問道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緊接著說。
“我沒看到那個草人,不敢確定你表姐的病真跟那個東西有關係!但如果那個東西的確是你表姐生病的源頭,那你們貿然拔掉鋼針,的確會傷及你表姐的性命!”華清說。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我急問。
“辦法就是拿過來我幫你們解煞,但這個肯定來不及,另外還有一個法子……”
他說到這兒忽然停頓,好像是在暗暗琢磨。
我也不敢催他,只能靜靜等著。
良久,華清才又開口。
“我剛說了,扎草人是一種很古老的邪術,你如果讓我親自出馬,我可以多一重把握可以救回你表姐的性命,但如果要……使用其他辦法,我先宣告,不一定管用!”
“救人如救火,管不管用還請道長告知!”我急著說。
華清又停頓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
“現在唯一的法子,是找一個陽氣特別旺盛的男子,正好你就是最好的人選!你把你的右手中指咬破,記住,只能咬破,不能用刀子割破!然後將你的鮮血塗抹在先前那幾個針眼上,如果已經找不到針眼,那就塗在草人的頭頂、心口、再加上背心。然後你讓人把這個草人按緊在你表姐的胸口上,你自己用右手手掌,運足力氣在你表姐頭頂百會穴上狠狠一拍,同時大喊三聲你表姐的名字!我再次宣告,這個辦法不一定管用,那需要看看施此邪術的人有多厲害!不過你本來就與眾不同,成功的可能性應該會很大!”
“那要怎麼才能確定施邪術的人是誰?”我又問。
“如果你能救回你表姐,施邪術的那一個,會遭到反噬,即便不死,也活不長久了!”華清道長回答。
我不住口地連聲感謝華清道長。
正好計程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王琳付了車費下車,淚汪汪地又問我:“怎麼樣?我姐……還有救嗎?”
“現在還不知道,咱們先進醫院再說!”
我們匆匆忙忙進入醫院,直接去了急救室。
急救室的門仍舊關著,也不知裡邊的情形如何。
王琳一手牽著洛洛,含著眼淚連聲問我:“怎麼辦?咱們就在這兒乾等著嗎?”
那一刻我心中萬分為難,只能跟她說道:“我剛剛跟一個道行很深的道長透過電話,那道長交給我一套可以救娟姐的辦法,可一來咱們不敢肯定娟姐的病就一定是那個扎草人導致;二來那道長說了,他教給我的辦法只是應急之策,連他也不敢確定就一定管用。所以萬一我闖進急救室去,卻沒能救活娟姐,那我豈不成了殺人兇手?可如果我們在這兒乾等著,等急救室的門開啟,醫生告訴我們的不是好訊息,那時候再想用道長教的辦法,也不可能了!”
王琳一下子也呆了,眼淚更是流淌不止,一把又抓住了孟響的手,嗚咽道:“孟響我該怎麼辦,你幫忙拿個主意!”
孟響也是萬分的為難,但她聰敏機智不下於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說道:“咱們去請個護士過來,請她進裡邊守著,只要娟姐心跳停止,咱們即刻進去按照咱們自己的辦法救人!在心臟剛剛停跳的幾分鐘之內,大腦應該還是活的,那個時候用咱們的辦法應該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