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長好像沒料到我會說青銅馬就是我們的寶物,我看他面露訝異,不過以他的機警,自然明白我另有原因,所以他沒有馬上開口要我解釋。
直到我們告別陳老闆,重新坐上了馬隊長的車子,馬隊長才忍不住問我怎麼回事。
我反問他道:“你有沒有看出一點不對來?”
“沒有啊!”馬隊長搖頭,“就是感覺……陳老闆身後那個姓姚的男子有點怪怪的,好像陳老闆的很多事,都是他在做決定!”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甚至覺得,陳老闆就是一個傀儡,這個姓姚的,才是永升集團真正的掌權人!”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馬隊長面露疑惑,“我查過永升集團的創業歷史,雖然這兩年擴張得有些反常,但其前身永福公司,的的確確是陳老闆辛苦打拼慢慢創立!而這個姓姚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還得回去好好查一查!”
“不用查,姓姚的之前肯定是一個無名之輩!”我回答,“但我想最近這兩年,他恐怕已經不再是他了!”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個很邪惡的東西,已經霸佔了姓姚的身體跟思想!”
馬隊長面色一變,脫口問我:“你的意思是……你感覺到了?”
“沒有!”我實話實說,“這些東西侵人人體之後,是很難察覺到的!尤其……之前那個名叫莎莎的鬼魂,跟我遇到過的其他鬼魂很不一樣,她是就能夠完完全全控制住人類思想的!而這個藏身玉州的鬼魅,倘若真是跟莎莎出自同一古墓,那它肯定會有不弱於莎莎的本事!”
“可是你既然察覺不到,那你有什麼根據,說姓姚的……已經不是他自己了?”馬隊長追問。
“首先就是這座別墅的建築風格,這種建築風格,在之前莎莎給我看到的畫面中,我曾經看到過;其次,是姓姚的口音。因為莎莎是一千多年前的人,而且她從未見過漢人,所以她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明白!而這個姓姚的,雖然他能夠很流利的說現代漢語,但仍然帶有一點跟莎莎很接近的口音;第三就是這個黑箱子。這個黑箱子既然確確實實落在他們手裡,那麼拿到這個黑箱子的人,就肯定藏起了莎莎的人頭。其他人不敢這麼做,除非是那個邪惡的東西。”
“我正是這一點想不明白!”馬隊長介面,“他直接告訴我們沒見過這個黑箱子就得了,為什麼他要把黑箱子交出來,卻在裡邊裝上了一匹青銅馬?你又為什麼要說這匹青銅馬就是你丟失的寶物?”
“他會把黑箱子這麼痛快交出來,估計還是因為馬隊長一開口就說有證據證明偷走黑箱子的那輛車,進入了那棟別墅!姓姚的生怕馬隊長當真掌握有確鑿證據,如果他不交出黑箱子,一旦馬隊長申請到搜查令,對整棟別墅進行搜查,那他的很多秘密就要暴露了。所以他才會交出黑箱子,並且在黑箱子裡放上其他寶物,反正馬隊長根本不可能公開指證,說黑箱子裡裝著一顆活生生的女人頭。”
這番話讓馬隊長稍稍低頭思考了一下,這才點頭認可我的推斷。
“那你為什麼要承認這批青銅馬就是你丟失的寶物?”馬隊長又問。
“因為姓姚的絕不可能將莎莎的人頭交出來,我們也不可能以警方的名義公開的逼他交出來,反而一旦逼得他太緊,我怕他會對馬隊長不利。再有一點,這匹青銅馬價值不菲,馬隊長必定可以調查到陳老闆購買這匹青銅馬的記錄。我想等我們除掉那個至邪惡的東西之後,馬隊長可以以此為突破口,對陳老闆展開突擊,拷問他為什麼要用青銅馬冒充黑箱子裡的寶物。這個姓陳的甘願做姓姚的傀儡,也不是什麼好人。雖然玉州市接連發生的莫名死亡案件,跟姓陳的不太可能有關係,但只要能夠從姓陳的嘴裡套出口供,馬隊長也就可以結案了。”
馬隊長細細一想,不由得翹起了大拇指,連聲讚我高明。
我呵呵一笑謙遜兩句,馬隊長又問:“倘若……姓姚的真的是被那邪惡的東西控制,可他莫名其妙就能讓人心臟停跳,我們該怎麼樣才能除掉他?”
“這一點……還得等一等,我現在還沒有把握!不過馬隊長暫時就別管這件事了,那應該是我的責任!”
馬隊長兩眼看著我,良久又向我翹了一翹大拇指,便不再多說。
回到玉州市,我們跟馬隊長分了手,我又去拜訪了一下馬專家,誰知道馬專家仍未找到進入過大沙漠的地質勘探專家。
不過他告訴我已有眉目,讓我再耐心等一等。
當天回到酒店——李軍赫已經離開,我自然跟高凌凱同住一屋。我們倆各自洗洗睡下,卻不想方一入睡,就做了個很可怕的惡夢。
夢中一個獰惡的鬼影,似乎想要竭力掐住我的脖子。
驟然驚醒,聽見旁邊床上的高凌凱呼呼喘息著,似乎也在做惡夢。
我叫了幾聲“凌凱”,他卻一直沒醒,反而喘息聲更加緊迫。
我趕忙起身,一邊繼續叫著“凌凱你醒醒”,一邊用力推動他的身體。
就感覺一股陰寒之氣,從高凌凱身上透析而出。
我立刻退後一步,反手從我枕邊抓起電擊棒,抖出刺眼的電光,厲聲喝道:“什麼鬼魅,趕緊現身!”
那股陰寒驟然飄到了牆角位子,但它好像不願讓我看見,所以我只能感覺到它的存在,甚至感覺它正惡狠狠地盯著我,但是我卻看不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