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黑松崗村一共發生了六起古怪的事情,第一起還要追溯到三年以前。
我請村主任詳細介紹一下第一個遭遇“路闖子”的人的情況,村主任說道:“第一個遭遇路闖子的,是一個叫羅樁子的男人!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天晚上出門,一直都不見回來!後來人們還是在祖墳坳發現了他,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沒氣了!”
村主任搖一搖頭,又接著多說了幾句:“在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也沒人往路闖子上想,直到大約只過了半個多月,村子裡又有一人晚上出門不見回來,直到第二天,人們才在一個水田邊上發現了他,他半身都泡在水田裡,就跟個死人一樣!”
“那他死了沒有?”丁洋插口一問。
“當時沒死,只是昏迷了!後來村裡人把他救醒,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有鬼有鬼’!那時候我們村裡人才想到,八成之前的羅樁子,跟現在的這個人,都是出門遇到路闖子了!”
“後來的這個人叫什麼?能不能請他過來談一談?”我問。
“談不了了!”村長搖頭,“他成天神經兮兮的,見人就說有鬼有鬼,有一天跑到公路上,直接被汽車撞死了!”
我不由得暗暗皺眉,又問村長遭遇路闖子的人還有沒有活著的。
村長說道:“有三個還活著,但有一個到現在還瘋瘋傻傻的,另外兩個近一年才剛好些,你們若是現在去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怕會重新勾起他們的瘋病來!”
我知道村主任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我也不希望我的調查讓這幾個好不容易從可怕經歷中掙脫出來的可憐人,又重新墮入恐怖的深淵。
更何況連村主任都這樣說,可想而知人的家人肯定不會願意我們前去訪問。
所以我只好問村主任,這些人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比如有沒有說過相同的什麼瘋話之類。
“瘋話基本上都差不多,都是喊著‘有鬼有鬼’,對了——”
村主任一個“對了”,讓我們立刻打起精神。
村長接著說道:“這一次的路闖子,好像是個……女鬼,而且是……斷了頭的女鬼!”
我猛一下子坐正了身體,問道:“是不是這些人都喊過斷了頭的女鬼這樣的話?”
“應該是吧!”村長回答,看來也不敢十分確定,“反正斷了頭的女鬼這樣的話,最先肯定是從這幾戶人家傳出來的!”
我不由得陷入沉思。
但也只是稍微考慮一下,便問村長:“你們村、又或者鄰近的其他村子裡,有沒有死得比較蹊蹺的女人?”
“沒有!”村長毫不考慮立刻搖頭,“我明白高同志問這話的意思,你是在想……我們村遭遇的那些路闖子,會不會是那什麼‘斷了頭的女鬼’作祟對不對?其實不瞞同志說,在我們村裡最先那兩起路闖子事件發生之後,我私底下就曾經這樣想過,但我們村並沒有死得很蹊蹺的女人,鄰村也沒有聽說過!倒是……有一個男人,他死得有些蹊蹺,可遭遇路闖子的人嘴裡喊的都是‘女鬼’,我覺得……跟男人可能不太有關聯!”
“那個男人是怎麼死的?”我立刻追問。
“上吊死的!”村長回答,“他本來是挺忠厚的一個人,可他老婆……該怎麼說呢?他老婆不能算是壞人,反而是個又勤快又熱心的好女人,可就是有點……風流性!有人說他老婆在他活著的時候,就跟外村一個男人勾勾搭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在他死了之後,村裡人都說他是被他老婆聯合姘頭害死的,警察還來這兒調查過,但最終排除了他老婆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