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止一次遇到過當事人被活活嚇死的案子,很清楚心肌撕裂的確是被嚇死的典型症狀。
而在之前跟王大河交談的時候,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王大河依舊滿面驚怖喪魂失魄,很明顯他也看到過極其恐怖的景象。
只不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雖然被嚇到精神崩潰,卻不至於跟廖家畈村的老光棍一樣,當場心肌撕裂活活嚇死。
所以我又問村主任,剛剛他提到的另外一男一女是怎麼回事。
村主任說道:“那個男的叫廖敏輝,大概是三個月前吧,有一天晚上他弟弟趕火車去外省打工,他騎腳踏車送他弟弟到火車站,結果一晚上都沒回來,打他手機也不通!直到第二天上午,有人發現他暈倒在了公路上,奇怪的是,他暈倒的地方不是在縣城跟我們村子之間,而是在過了村子更往北邊!”
村主任的話令我再次想到了王大河,因為王大河暈倒的地方,同樣不是在縣城跟王家灘村之間,而是在過了村子更往北邊。
村主任大概跟我有同樣的想法,我聽他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又道:“聽說上個月王家灘村也發生了一起路闖子的事,一個叫……王大河的,被人發現暈倒在公路上,而且是我們村裡人發現報的警!”
村主任兩眼向著丁洋一瞟,笑呵呵地說道:“這一位應該就是王大河的妹夫吧,你一來我就認出來了!”
“你怎麼會認識我?”丁洋笑問。
“兩個村子隔得又不是很遠,當時你娶王大河妹妹的時候,擺了那麼大的排場!我們全村人都說王家那姑娘好福氣,不僅嫁到了城裡,而且嫁給了一個大老闆!”
這話說得丁洋臉上倍增光彩,嘴上卻笑道:“哪有什麼大老闆,不過是小地方開個酒店而已!我這兩個哥們兒都是從大城市裡下來的,主任這麼說惹他們笑話我!”
“是是是,這兩位一看就是從大地方來的,也只有丁老闆能夠請動他們親自來
我們這小地方做調查!”
村主任很是熱心,一直都是樂呵呵的。但我不願他把話題扯遠了,忙又問他能不能找這位廖敏輝來問問情況。
村主任一聽就搖頭,說道:“你要親自問他可真問不出來什麼,自那次遭遇路闖子之後,整整三個多月了,他始終瘋瘋癲癲的,見人就說有鬼有鬼,他老婆現在也可憐,還要養著一個娃,唉!”
村主任一聲長嘆,倒讓我不忍心再去打攪這一家人。
所以我又問村主任,廖敏輝說的都是些什麼瘋話。
村主任說道:“也就是些鬼呀神的,最可笑的是,他常常會指著村裡的女人,說人家是斷了頭的女鬼!所以現在村裡的姑娘女人,都不敢往他家門口走了!”
我一聽這話,便不由得跟李軍赫相視一眼,心中愈發確定,廖敏輝所遭遇的,跟王大河遭遇到的事情,應該是一般無二。
“那個女人呢?她又是怎麼回事?”我再問。
“那女人叫何萍萍,是從外村嫁過來的,她性情潑辣,村裡人大都不敢惹她!不過她心腸倒不壞,平時別人家有些什麼急難之事,她都願意幫忙,所以在我們村裡人緣倒也不差!那天晚上……應該是五個月前的事了,何萍萍睡覺前出後門上個廁所,結果……就只是上個廁所的功夫,她就再也沒回來了!還好在之前已經發生過一起老光棍的事情,她老公一下子就警覺起來,趕忙叫上了左右鄰居好幾個小夥子出門去找她,結果你們猜在哪兒找到她的?”
“在哪兒?”我趕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