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河老婆跟王小妹則躲到了臥房裡,之後我才慢聲細語讓王大河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
王大河抖抖索索地開始不敢講,是丁洋叫著“大哥”,先給他點燃了一支香菸。
王大河緊抽了幾口煙,望望我們三個大男人都陪他在屋裡坐著,這才顫抖著嗓音從頭講起。
而在他講到“月光灑落到那人頭上”的時候——他口語講述當然不會這麼文雅,不過我以文字敘述出來,不能夠完全照搬他的口語。
——我本來以為他會告訴我們那個人影長的什麼樣子,卻不料他渾身顫抖,竟將那人影的模樣直接略過,就告訴我們他嚇得尖叫不止,逃跑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之後他便用手矇住了臉,直接從椅子上溜下來坐到了地上,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抱頭,一個大男人,竟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王大河老婆趕緊從屋裡出來,蹲下身子一邊哄著王大河叫他別怕,一邊紅著眼圈跟我們說道:“我看同志你們也別問了,他這樣子,我怕是好不了了,我只求他……不要越來越瘋就謝天謝地了!”
我跟李軍赫相互一望,起身從屋裡走出去,站到王家大門外,丁洋也忙跟著出來。
“我們之前也曾問過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每一次他講到這兒的時候,就不敢繼續往下講了!”丁洋說,嘆息著搖一搖頭。
李軍赫小心翼翼問我:“你覺得是你說的那種……並非鬧鬼的鬼打牆嗎?”
“現在還不好判斷!”我實話實說,“如果是那種……因環境跟自身因素造成的野外迷失,應該嚇不到這個樣子!”
“你的意思,還是有些蹊蹺了?”李軍赫問。
“確實有些蹊蹺,除非……他本身就是一個很虛弱、也很膽小的人!”我說。
“我大哥可不膽小!”丁洋馬上介面,“他的身體也不弱,之前精壯壯的不比我這當過兵的人差,只是這半個多月被這瘋病鬧的,成晚成晚的做惡夢,所以才會顯得很虛弱!”
“他做惡夢會不會說夢話?”我立刻問。
“會!”丁洋點頭,“他跟我老婆……也就是他妹妹自小就沒了父母,兄妹倆的感情特別好,所以……在他出事之後,我老婆幾乎搬回來住了,有時候鬧得兇了,我老婆就會打電話給我。我老婆這個人是個好哭包,我聽她一哭,就嚇得趕緊跑過來陪著她!”
丁洋說到這兒的時候,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皮。
不過那沒讓我對他產生輕視,反而對他頗生好感。因為在我看來,知道疼老婆愛老婆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因為我也是個愛老婆的人。
李軍赫雖非父母雙亡,但他跟他妹妹的感情同樣特別好,所以他很有感觸地伸手拍了一拍丁洋的肩膀。
“那你應該聽到過王大河說夢話吧?他說的是什麼?”我又問。
“他說的亂七八糟的,我們聽著都像是瘋話!”丁洋回答,好像不太好意思將王大河的瘋話告訴我們。
王小妹卻於此時走出門來,說道:“我哥說的不是瘋話!我跟你說過,在我們鄰村也有遇到路闖子的人,可你就是不相信!”
丁洋對老婆是真好,一見王小妹出來,立刻滿臉陪笑,說道:“我信還不行嗎?大哥的事你知道的比我清楚,要不你跟高同志說吧!”
我聽王小妹提到“鄰村的人遇到路闖子”,心裡不由得微微一動。
不過我沒有轉移話題,而是看著王小妹,問她:“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哥做惡夢的時候會說些什麼夢話?”
(請看第455章《斷了頭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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