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什麼東西沒有?”我問岸田雄。
“好像沒有,就是包不見了!”岸田雄回答,但緊接著又叫起來,“不對,吃的東西沒有了,橋本君雖然不夠高大,但食量比我還要好,不可能只帶著兩瓶水,一點乾糧都不帶!”
我們確實看到那堆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有工具刀、攀爬繩等探險用品,另外還有兩瓶水,但卻沒有任何吃的東西。
岸田雄叫著叫著忽然一把抓過他自己的揹包,很快開啟翻了一翻,便又瞪著眼睛叫起來。
“我包裡吃的東西也沒有了,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有人搗鬼?”
他一直是用英語在叫,而且一邊叫,一邊瞪著我們三個中國人,好像是我們把他跟橋本真一包裡吃的東西拿走了一樣。
我還沒有開口,高凌凱先瞪大眼睛反瞪回去,說道:“你瞪什麼瞪?我們中國人雖然不喜歡小日本,但也不屑於做這種卑劣之事!”
他用的是中國話,岸田雄聽不懂,只能兩眼看著我,沒有跟他對罵。
我趕忙說道:“先別吵了,檢查一下我們自己的揹包吧!”
我一邊說,先開啟我自己的揹包檢查,還好,所有東西都還在。
但是高凌凱也跟著叫起來。
“M的,我帶的點心乾糧也沒有了,肯定是你這小日本賊喊做賊!”
他一副隨時要撲向岸田雄的架勢,我趕忙開口喝阻,叫他安靜一點,心裡考慮著到底會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昨晚睡得較晚,加上天氣又熱,所以一整晚並沒有誰開門起夜。
門又是從裡邊閂上的,在我們睡醒的時候,房門好好地仍然閂著。
所以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半夜從二樓窗戶爬進來,先將橋本真一揹包裡的東西倒出來,再將橋本真一、以及岸田雄跟高凌凱揹包裡吃的東西翻找出來,裝進橋本真一的揹包裡,之後又從二樓窗戶爬出去。
我跟李軍赫的揹包之所以沒被翻找,我能想到的有兩個原因。
其一,可能是橋本真一的揹包不夠大,裝不下太多食物;
其二,潛入進來的那個人、或者什麼東西,察覺到我跟李軍赫比較警醒,所以沒敢太過靠近我們倆身邊。
至於從二樓窗戶爬進爬出,那並不是什麼難事,我相信包括岸田雄在內,我們幾個人全都能做到。
問題是我自小習練武功,即便是在睡夢之中,也能夠保持警覺。
可此人、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不僅從窗戶爬進爬出,而且在房間裡耽擱了很久,並且做出騰空揹包、翻找食物之類的事情。
而像這樣的事情,別說我是練武之人,即便睡覺很沉的普通人,都應該被驚醒才對。
更何況昨晚岸田雄老是在夢中驚叫,把我們三個中國人吵醒了好幾次,可以說我一整夜都沒能睡得很沉,又怎麼可能有人、或者什麼東西爬進窗戶,在屋裡翻找揹包折騰良久,我們居然毫無所覺?
如果此人、或者什麼東西對我們有惡意,那我們幾個豈不是都已經死在了睡夢裡?
我心中驚疑不定,轉頭看看高凌凱跟李軍赫,從他二人眼睛裡,我看到了跟我一樣的驚慄之色。
不過我們誰也沒有馬上討論這件事情,而是不約而同上去三樓,看看三樓在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怪異之事。
幸好三樓一晚上安安靜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而當我們告訴波恩教授,我們有幾個人的食品丟失之後,波恩皺起眉頭,用手指著他擺放在陽臺上的那個好像天線一樣的精緻儀器。
“好奇怪,昨晚它叫了一聲!是很短促的一聲,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所以沒有起床出來察看。可是在今天早上察看的時候,卻發現……它被人關掉了,我問過娜波塔跟皮瓦索,可他們倆說不是他們關的,而且他們根本不懂得怎麼關掉!所以我正想找你們問問,是不是你們關的呢?”
我走過去拿起那個儀器,發現那個儀器的開關隱藏在底部,除非有人將它整個拿起來,否則就發現不了這個開關。
“我覺得肯定是人關的,鬼魂之類……做不了這種事!”波恩教授說。
我也覺得鬼魂之類做不了這種事。
鬼魂之類不過就是腦電波而已,它可以嚇唬人,可以附身人體,但卻不可能自己動手做出扳動開關拿走揹包之類的事情。
但問題是,真要是某一個人類在作怪,又怎麼可能在我們幾個人的房間裡折騰良久,我們幾個全無知覺?
——除非這個人有著好像我所見過的真正高人云頂道長那樣的本事!
但真要有云頂道長那樣的本事,可以說龍肝鳳髓他都不稀奇,又怎麼會鬼鬼祟祟來偷我們揹包裡很普通的食品?